下一秒,他滾.燙的掌心用力握住她的腰,將人狠狠壓進懷裡,然後反客為主抱著談矜轉了個身,將她壓在門上攻城略池。
堅硬的門板硌得談矜有些疼,她微微睜開眼睛。
從她的角度,借著月光能清晰地看到裴知聿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他近乎癡迷的表情。
一瞬間,談矜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從未在裴知聿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走神。
下一秒,談矜就對上那人漆黑瞳孔。
“親夠了?”裴知聿聲音發啞。
談矜一秒回神:“沒……”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鋪天蓋地的吻堵了回去,耳邊隻剩下裴知聿低到發啞的一句:“我還沒親夠。”
呼吸交纏,暗潮翻滾。
談矜明明沒喝酒卻仿佛比喝了酒的還要醉上幾分,隻覺得頭暈,仿佛整個人都沉在海裡,急需氧氣。
外麵喝酒劃拳聲不絕於耳,可房間裡卻靜謐安靜到仿佛跟外麵是兩個世界。
而他們靠在門板上,接了一個漫長的吻。
……
時間仿佛一瞬間被拉長,走神的功夫,裴知聿已經把她把手上處理好了。
“不嚴重,隻是濺到了幾滴暫時有點紅很快就好了。”
談矜的腦子裡依舊在回放那個吻,注意力不不在裴知聿身上,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她半天沒說話,裴知聿抬眼看了她幾秒,淡淡出聲提醒:“談矜?”
“嗯?”談矜一秒回神。
看著麵前冷若冰霜的裴知聿,腦海裡那點久違的旖旎也瞬間被衝散。
她低頭看了一眼微微泛紅的手:“沒什麼事了,謝謝。”
說完,空氣又一次沉默下來。
過了很久,裴知聿才再次開口:“你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許是沒想到裴知聿會主動開口,談矜詫異了兩秒,才回:“挺好的。”
分手後她把裴知聿的聯係方式刪得乾乾淨淨,她不知道自己在國外的事也正常。
頓了頓,談矜禮尚往來地也問了一句:“你呢?”
兩家關係很近,裴知聿和談翊又是從小穿一條褲子的朋友,如果他們兩個以後能和平相處最好,總不能每次見了麵都針鋒相對。
談矜眼睫輕輕抖了抖。
他們之間好像還少了一句“好久不見”。
不過仔細想想,這四個字好像不太適合她和裴知聿的情況。
裴知聿抬眸對上她的視線:“你希望我過得好還是不好?”
聞言,談矜愣了愣。
剛分手那會兒,談矜在國外天天找人陪她喝酒,喝醉了就罵裴知聿,各種難聽的詛咒信手拈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巴不得你窮困潦倒,深夜想起我的好。
剛分手那會兒,談矜的確是這麼想的。
甚至上一次在峰會上兩人針鋒相對時,談矜也恨不得他出門就狠狠摔個跟頭。
可站在話到了嘴邊卻變成:“我當然希望你過得好。”
沒人比她更希望他過得好,也沒人比她更希望他過得不好。
其實回國之前談矜猶豫過掙紮過,但最終還是決定回來。
聞言,裴知聿垂眸輕笑了聲。
他還以為談矜會說她希望他過得不好,畢竟她一向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談矜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還沒等她開口,談翊就推門進來,再一次打斷了談話。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飯吧,我已經定好位置了。”
談矜抬頭看了裴知聿一眼,沒再開口,拿起包包起身:“走吧,正好我也餓了。”
裴知聿收回視線,也跟著起身。
十五分鐘後,三人坐在酈城一家十分有名的私房菜包間裡。
或許是剛剛在辦公室裡的對話破了冰,一頓飯下來,遠沒有談矜想象中的那麼難熬。
整頓飯,談翊和裴知聿都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工作上的事,兩人輪流給談矜夾菜,談矜隻負責低頭吃。
晚飯後三人一同走出包間。
他們三個好久沒聚在一起了,談翊比較興奮:“阿聿晚上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再找個場子玩兒一會?”
裴知聿抬眸瞥了談矜一眼,見她跟個鵪鶉似的低著頭,便收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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