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的時候還是輕易得過分了,一切都特彆得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好像他曾經會類似的東西似的,有一種觸類旁通的熟悉感。
就連成就道體也極其容易,謝輕本以為天道可能會排斥他這個外來魂魄,但也沒有,反而對他很親昵。
妖獸蛋在謝輕剛醒來就撲進了他懷裡,謝輕環顧了下周圍,發現沒有人朝他投來異樣的眼光。
可能是這次的天地異象覆蓋了整個修真界,沒有隻聚集他這個當事人這邊,又可能是殘魂幫他加強的禁製發展屏蔽了更多的波動,亦或是沒人覺得這會是小世界之人能引發的,所有人都隻是望著天空出神。
謝輕掩去了額間的道印,伸手撫了撫冰涼的麵具。
麵具中隱有微妙的生命之力湧動,看上去開始死物,摸起來卻跟活過來似的。
剛剛道韻重塑他身體的時候,謝輕能夠感受到兩種不同的力量在改造他的身體,一個是天道在幫他塑造道體,另外一種是被道韻帶動激發的生命之力。
他的四肢百骸被天道熔鑄,體內的血液被突然激活的生命之力置換。
謝輕靠著靈識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心臟處出現了綠色紋路,不屬於道體,極具生命氣息。
想著原主那特殊的功法,謝輕垂眸落在自己的本命劍上。
他照例進行每日的劃血喂養,白皙手腕處流淌而出的血液明顯跟之前有了區彆,裡麵極具道韻和生命力,佩劍昂揚嗡鳴,氣勢愈發逼人。因為常年被血液滋養而猩紅的劍柄處浮現了新的紋路。
烏黑猩紅的劍不斷地顫動著,在今天的血養結束後,它發出了好似要響徹這片天地的尖銳鳴叫。
也是一瞬間,在場的全場劍修神情一凝,再也顧不得思索方才的天地異象了。
他們的本命劍不約而同地莫名出鞘,所有和劍心意相通的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壓抑至極的強烈戰意。
數不清的劍似有靈地表達著自己的激.動,劍修也跟著覺得熱血上湧。
他們環顧四周,互相對視著,眼神中都帶著些震撼。
他們當然知道,他們的本命劍是被人帶動出現此異樣的,他們附近有人引發了劍道共鳴。
謝輕隨手止住了自己的傷口,他抬手安撫著已經被封了兩年的本命劍,輕輕地道了句,“快了。”
謝輕起身,根據原主的記憶,劍宗的下屬宗門萬劍門即將進入小世界招生。
他也該以此為跳板進入中世界。
修整修整趕過去,時間剛好。
謝輕用道韻做隱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裡,小世界的境界都不高,都是些練氣和築基期,他們看不透謝輕的隱藏,雖然看到了有人從身邊經過,但下意識地就忽略過去隻以為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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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玄天劍場。
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排隊,台上身姿清越的白衣少年輕輕一揮劍,就把才上台鬥誌昂揚的大漢打到出血倒飛數百裡。
白衣少年眉眼處湧現出不耐煩,“下一個。”
白衣少年有些哀怨地看著高台上的師兄弟,他癟癟嘴,也怪他打賭輸了,被迫接下了這麼個苦力活。
台上的師兄弟朝他投來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笑吟吟地繼續交談著。
“唉,真不知道每年來這裡招弟子做什麼,又招不到什麼好苗子,之前的全都帶回去當雜役了。”
“好了,既是劍宗要求的,我們照做就是了,供養幾個雜役而已,又浪費不了多少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