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開口。
在齊不問的強烈壓迫下,晚了一步正準備往謝輕那邊躥的修士們隻好停下了腳步,謝輕那邊的人也不得不往回退過來一批。
齊不問看著自己麵前敢怒不敢言的委屈修士,又看了看謝輕麵前那些臉頰泛紅的修士,心情微妙。
雖然心情不虞,但齊不問完全能夠理解他們。
看著將纖長手指搭在手腕處,青絲垂在臉頰的謝輕,齊不問心裡都冒出了很不理智的念頭,他要是身體裡還有血氣就好了,他也想挨得那麼近地被謝輕檢測,然後待更長的時間讓謝輕將其清除。
漸漸地,齊不問越來越能理解他身前那些麵色扭曲,暗懷嫉妒的修士了。
他需要調動鳳凰神火,每個被他檢測的人都要承擔炙烤之疼,修為低的人在離開時會麵色慘白,身體泛紅。但謝輕那邊就完全不一樣了,完全不需要承擔任何痛苦,隻需要開開心心地近距離承受一波美色暴擊就可以了。
齊不問:“。”好吧,他麵前的修士確實慘。
*
這波全員檢測持續了一天一夜,等到最後的結果出來後,齊不問的麵色凝重不已。
待在中心城的所有修士全都心神大駭,一種極度嚴肅和鄭重的氛圍不斷蔓延,就算身邊的同伴已經經過了檢驗,他們還是湧現出了警惕和戒備。
魔修因謝輕的狗急跳牆,已然證明了魔修的潛入和暗藏算計,他們也做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結果還是遠遠地超出他們的預料。
近三分之一的修士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種下了血氣。
這個數量是極其恐怖的。
他們心裡湧現出強烈的後怕,他們還記得齊不問剛說這事時他們的反應。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謝輕強勢地借天道鎮壓了一切,事情的走向會是什麼樣的。
“還好我們及時發現了,要不等體內的血氣成熟,怕是齊不問剛挑明,魔修那邊便催動血氣控製住我們了,到時——”
說話之人一頓,沒有說出那可能發生的慘絕人寰。
“魔修該不會還有什麼彆的手段吧?”
齊不問的麵色相當不好看,他感受著中心城惴惴不安的忐忑氛圍,同樣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可惜現在遠古戰場已經徹底封閉,他們和外界的聯係徹底斷開,他們也隻能自己想辦法應對來者不善的魔族了。
齊不問當即便用秘法召出一枚傳音玉佩。
那是專門給他們領隊的傳信物件,即使處在遠古戰場的不同區域,也能使用,在昨天發現魔族的異動後,他便已經將這件事告知,希望其他領隊們也能有所準備。
“他們有回什麼嗎?”
謝輕從齊不問那裡聽到了玉佩的用途,問道。
齊不問搖搖頭,“沒有,這玉佩雖能跨越區域傳遞消息,但也限製極大,所有領隊加起來隻能使用十次,所以不會把次數浪費在回應上。”
謝輕點頭。
齊不問將其又召出,自然是覺得這件事嚴重到需要他再提醒。齊不問將已抓到的魔修人數修為,已經被血氣侵染了的可怕修士數量都詳細告知,謝輕也幫忙印下了一縷天道道韻,證實這件事的真實性和嚴重程度。
他們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在進入遠古戰場的最初一個月,他們隻能在傳送進來的這片區域內活動,區域之間存在著禁製,隻有等時間到後才會自動消退。
他們進不了彆的區域,對其它區域發生的事情也隻能愛莫能助。
謝輕看向已經在認真研究留影石的齊不問。
不過事情應該也不會到太糟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