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下的決鬥,不允許有彆人插手!不允許中止,必須分出勝負!不能通過放水留手的方式糊弄決鬥結果,失敗之人必須用出全力!
天道見證,一切無處遁形。
這是修真界最嚴格,也是最殘酷的決鬥。
所有人駭然地看向謝輕,和同樣茫然無措的蘇雲衣,隱隱間意識到了什麼。
謝輕開口,蘇雲衣沒有答應,但決鬥卻開始生效了。
這是極其不公平的,就算謝輕是立宏願之人,天道也不可能為他開後門開到如此地步。能夠造就這樣的結果,隻有一種可能。
謝輕和蘇雲衣之間有生死大仇!
萬物有因果,天道允許因果的存在,隻有慘絕人寰的受害者向施加者發出挑戰時,天道才會直接認可並現身。
齊不問的指尖已經掐進了血肉裡,他怔怔地看著謝輕和蘇雲衣,小世界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裡飛速劃過。
在謝輕離開後,他就見到了來找他的蘇雲衣。
謝輕和蘇雲衣之間——
齊不問心裡湧現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頭痛欲裂,麵色慘白。
在場人在怔愣了一下後,立馬回神,出聲阻止。
謝輕此舉實在是太決絕了也太乾脆了,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就把兩個人推上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們為謝輕如此利落的行為動容,但——
雙方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謝輕隻是築基期,蘇雲衣卻已經到了元嬰後期,兩者整整差了兩個大境界,六個小境界,不管是築基到金丹,還是金丹要元嬰,都是質的跨越和飛升。
謝輕根本不可能贏。
“快停下,為什麼要急於這一時,你應該再等一段時間再挑戰蘇雲衣的。”
“對啊,快停下,你的潛力雖然可怕,但你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
“謝輕,快在決鬥場正式形成前取消挑戰。”
眾人著急不已地說著,他們已經完全偏向了謝輕那邊,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謝輕不僅立了宏願,在遠古戰場上力挽狂瀾幫了大家這麼多次,現在還證實了是受害者,於情於理,他們都該站在謝輕那邊。
但身形孱弱的黑衣劍修卻搖了搖頭。
他看著麵無血色的蘇雲衣,往前走了一步。
也是這一步,空氣中的澎湃靈力瘋了般朝他身體內湧去,他附近的靈力已經濃鬱到快到化為實質滴水般的地步。
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遠古戰場裡的靈氣,哪怕是修為到了元嬰期的修士,也必須通過煉化後才能化為己用,可現在,謝輕顯然是省略了這個步驟!
但更令他們心裡悸動的不僅是這個。
而是謝輕周遭的氣息在暴漲。
黑衣少年隻是踏出一步,天色便瞬間暗沉,又瞬間明媚。
謝輕進入金丹期了。
但這依舊不夠。
在場的部分道修猛地臉色大變,他們之間互相對視著,皆是通過對方露出了和自己一樣的神情後,印證了他們剛剛感受到的變動。
“怎麼會?”
“他就算突破了,也隻是金丹期初期,怎麼會?”
略微發顫和不可置信的低喃聲在人群中響起,其他人怔愣,茫然地循著聲音看去,發現說話的人竟是大世界最頂端的天驕。
他們皆是感覺到了某種奇怪的氛圍。
在場人的反應明顯分成了兩批,一批是雖然震驚但茫然更甚的,還有一批則是凝重地注視謝輕,臉上複雜到其他人隻能看出其中的驚愕。
形勢好似被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