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獨自尋找機緣的意圖。
謝輕點點頭,感受著身上若有若無的陰寒感,“不過要過幾天。”
失落和無措撲麵而來,齊不問鼓足勇氣問,“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隻是,齊不問還沒說完,謝輕卻好似看出了他的意圖,已經開口。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立宏願成功嗎?”
齊不問怔了怔。
黑衣少年看他,又像是沒再看他,即使夜色暗沉,少年的好看也沒有被掩蓋絲毫,“宏願能立和大劫相生是一起的,天道察覺到了會有大劫發生,才會希望有人能成功立下宏願。”
“遠古戰場不過是初始,道魔注定有一場大戰,沒有人能夠阻止。”
齊不問若有所思,心情跟著沉重下來,他問,“你立下的宏願是要在這場大劫中實現嗎?天道希望你能縮減劫難中的傷亡?”就像遠古戰場裡的兩次道魔對抗,本該很慘烈的結局,都因為謝輕的參與而被化解。
但謝輕卻搖了搖頭,自從在金丹立下天道期望他立的道後,他便明白了天道的用意,“我不會參與進最終的道魔大戰,你才是這場劫應運而生的主角,你的成長決定地這場劫的慘烈程度。”
齊不問心中震了震。
恍惚之間,他聽到了謝輕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和你要走兩種不同的道,我和你待在一起,隻會影響到你的成長。”
*
當談論結果剛公布的時候,離開隊伍的人還不算多。
但每日離開的人數卻在不斷增加。
謝輕感受著被毒蛇盯上的陰冷預感,本命劍微不可聞地顫鳴一聲。
再跟著大部隊又行至一處時,謝輕抬眸看向了一位離隊又歸來的男修,在問道榜排在第五的穆歌聲。
樣貌英俊的男修徑直地朝著謝輕走來,他眼神凶戾,眉眼處湧現一些陰狠不屑。
“謝輕,就是你廢了我蘇師弟嗎?”穆歌聲冷冷地盯著他,聲音用神識傳出,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他來者不善的態度讓周圍人都寂了寂。
穆歌聲走到謝輕麵前,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屬於元嬰期的威壓,完全不管正常金丹修士突然煞白的臉色,“謝輕,就算你和蘇師弟有怨,你也不該下如此慘手。明明你也沒有為當日之事付出什麼不是嗎,你現在風光無限,前途光明,身上沒有絲毫損傷。你至於在自己沒有受到實質傷害的情況下,就廢了蘇師弟嗎?”
穆歌聲緊緊盯著謝輕,“你怎麼這麼惡毒?你知不知道你把蘇師弟弄成廢人的行為會讓他生不如死。”
謝輕神情沒有任何起伏,但係統卻有點不淡定了。
【這東西什麼鬼,在這發什麼瘋?我呸,原主被蘇雲衣害成什麼地步了,簡直有病。】
越來越多的人圍在這裡。
穆歌聲依舊厲聲質問,“況且,你為什麼一定要在現在報仇?現在魔族虎視眈眈,我們的情況如此不妙。你就不能為大局考慮一下,等到危機解除後才向蘇師弟複仇?蘇師弟天賦高,實力強,本來能成為我們一大助力的。就是因為你急於報個人恩怨,我們的實力才有所縮減。”
少數人微微變了變臉色,穆歌聲這話說得實在是太不客氣了,這種糟糕的語氣簡直是當眾再給謝輕難堪。
“關於你廢了蘇師弟這件事,我們淩天宗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祈禱你不能活著離開遠古戰場。不然不管你是否立了宏願,都讓你百倍奉還。”
穆歌聲這樣放著狠話,周圍部分淩天宗的弟子怔了怔,連忙在穆歌聲耳邊小聲提醒,“師兄,你彆這樣說,謝輕實力很強的,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剩下的話他沒說話,要是惹得謝輕不快,到時候出不了遠古戰場的就是他們了。
穆歌聲聞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不屑地冷哼一聲,“怕他做什麼,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罷了。他之前能擊敗蘇師弟,靠的不就是那封了兩年的一劍嗎?那一劍已經使出,他能越階戰鬥的依仗已經沒了,他現在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金丹期修士。”
這句話一出,全場人都怔了怔。
確實,養劍養的隻是出鞘時的一劍,這一劍已經用在蘇雲衣身上,謝輕沒有辦法再施展出那恐怖的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