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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著手裡的東西,白安然過了一會兒才又見到謝輕回來。
視線下意識地一瞥,白安然就看到屬於謝輕的那張桌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杯剛接好的溫水。
白安然看著玻璃房內的同款杯子,他已經習慣了。
他走到謝輕附近,清楚地感知到腳下的地板在微微發燙,很溫暖,就好像下麵有地龍似的,跟正常的地板完全不一樣,謝輕走到哪裡,這溫度就跟在哪裡。
是薛文宇的異能。
即使待在玻璃房內,薛文宇依舊能夠通過異能影響到外麵,像一回來就隔空取物給謝輕倒水,用火係異能為謝輕溫暖身子……諸如此類的事情時常發生。
當時華遠楓剛看到的時候都驚了。
就連他也不知道成了喪屍後的薛文宇竟然有這麼多異能。
華遠楓當時還相當悲憤地質問薛文宇,問對方怎麼就從不幫他做些事情,結果被冷冰冰地丟回了一句你們不一樣。
華遠楓被薛文宇的重色輕友深深傷害,並且回以暴擊,公報私仇地減少了謝輕和薛文宇接觸的時間。
然後,大家就都成了受害者。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日子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白安然嘴角微微勾著,他接過工作人員送來的午飯,視線落在還冒著熱氣的飯上,腦海裡又有記憶被勾了起來。
他還記得謝輕曾經禮貌性地誇讚了一下飯菜好吃,然後薛文宇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學做飯。
一個每天用特質營養液的喪屍竟然還想著去做飯。
白安然笑著搖搖頭,嘴唇卻微微抿起。
這裡的生活很平淡但也很美好,可惜,都隻是暫時的。
視線落在謝輕和薛文宇身上,白安然充滿地鬥誌地攥緊了拳。
就讓他一個人成為宋浩然的靶子吧,讓小情侶平平淡淡地在這裡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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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是這麼想著,事情卻要困難得多。
下班時間到了,白安然脫下防護服,和謝輕一起朝外麵走去。
研究所是有安排他們在裡麵的住所的,但在白安然和謝輕都申請了外宿後,上麵還是批準了。這件事背後也有宋浩然的推波助瀾,宋浩然巴不得儘快除掉白安然,而外麵肯定要比研究所要容易得手,他安排人推動了申請的同意。
白安然和謝輕一路上收獲了無數人的視線。
他們看謝輕單純地就是被美貌惑住,看白安然則是驚疑不定加忌憚。白安然覺醒了預言異能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在進入研究所之前,白安然便已經是很出名的高手了,他不僅治療係異能很強,很多人都被他救助過,而且本人的體術很好,身手利落,是用木倉高手。
他的預言異能無疑把他的聲望又推向了某個頂峰。
尤其是在他最近的預言均被證實的情況下。
預言是很特殊的一種異能,雖然聽起來提升不了絲毫戰力,但沒人小瞧它的重要性和可怕性。
連帶著白安然也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白安然的視線從幾個研究所裡的生麵孔上劃過,心情格外警戒,自從他來後,研究所幾乎每天都會有新人過來,他懷疑最近被換來的大部分人都是宋浩然安排的。
也不知道宋浩然又盤算著什麼。
白安然戒備地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