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加入他們這個小團體還有另一件事情似乎也可以謀劃了。
“哎呀,那就更應該了,李兄父母在身邊怎麼能沒有個丫鬟伺候,就當是兄弟我送上的賀禮。”
和李平,柳毅等人相處久了,杜構也多了幾分市井氣息。
李平搖搖頭道:“此事還有個人的意見你沒有問過。”
“誰?”
“她!”
杜構扭頭看了一眼同樣錯愕的舞女,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意見需要詢問麼?
我能有意見麼?
兩個身份地位不同的人此刻想法出奇地一致。
“算了,就這麼著吧,忙了一晚上我要回去補覺。”李平擺了擺手道,“他還是要找個大夫看看的,我這點本事不成的。”
“我明白,此後之類的事情我會注意的。”
李平施施然向外走去,杜構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用冰冷的目光看向環兒。
環兒見狀先是一愣,隨即認命地低下頭,追著李平的腳步而去。
心知此事沒有多少轉圜餘地,若是拒絕,隻怕舞女環兒的下場會十分淒慘,李平便也沒有拒絕她跟上來。
回到家中,忙活一夜的李平困倦非常卻還是強撐精神給環兒分配了院子,同時給了她一筆錢財。
“你呢就安心住著,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這件事情就是巧合太多了,隻能說咱們都是命不好。”
李平自嘲道。
“老杜那人說話不好聽,但辦事還是有譜的,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無非是未雨綢繆罷了。”
舞女環兒盈盈一拜,柔聲道:“奴婢已經想明白了,什麼脫籍成為良民,不過是黃粱一夢,公子深明大義,您若是不嫌棄,環兒願意追隨您左右。”
“人生大事,哪是隨便能夠決定下來,你且住著考慮清楚吧。”李平打了個哈欠轉身回房。
雖然他做過左擁右抱的美夢,可到底自小接受的教育和成長的環境讓他骨子裡麵知道尊重其他人。
大唐的社會環境如此。
他無法改變,可以隨波逐流,也可以堅持自己。
說到底還是人老了,見不得可憐人,可憐事。
哪知道李平回到房間還沒有脫衣服,冷不防端著水盆的環兒便闖了進來。
“公子,奴婢服侍您洗漱休息。”
“哎,不是,你彆動腳的,有話好好說。”
“奴婢在您麵前發了誓,隻要您救了我,環兒就當牛做馬伺候你,您若是嫌棄奴婢,那,那我就隻能一死了之。”
“你這玩道德綁架不行啊。”
最終,李平還是在環兒的服侍下休息了。
“老李,開門,哥哥來看你了。”
睡了一天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李平被吵得頭疼。
打開大門,杜構,程處默,秦懷道依次站立。
杜構說道:“我攔了,沒攔住,懷道也說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年紀最小的秦懷道上前一步,躬身施禮:“多謝李大哥救命之恩,小弟無以為報,略備薄禮聊表心意。”
“客氣了,幾位,裡麵請吧。”李平隻能無奈地將人讓進去。
待到戌時左右,院子裡麵已經是觥籌交錯,幾個人都喝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