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笑著說道:“無妨,有禁軍和金吾衛跟著,暗中還有不良人照看,出不了事情。”
“說起來承乾為何要找寬兒打架,難道真的是為了之前宴會被搶了風頭?”長孫皇後翻了翻密函,沒有找到原因有些奇怪。
李世民拿出早先送來的密函道:“還不是你之前送去的那身衣服,被承乾認出來了,想著奪回來出氣唄。”
長孫皇後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旋即又有些感慨。
不管李承乾其他方麵如何,在對她的感情上自然是沒得說。
“說起來,朕也是嫉妒得很呀!”李世民手撚胡須道,“皇後已經許久沒給朕縫製過衣服了。”
長孫皇後聞言不由得莞爾,笑道:“好好好,臣妾回去之後就給陛下縫製,還有承乾的,泰兒的,都有,真是欠了你們的。”
“皇後還是要注意休息才是。”李世民聞言又心疼得不得了,加以勸阻。
長孫皇後想了想又道:“不過此事還是要尋個緣由,不然隻怕承乾還是要鬨的。”
“就說是因為鹽山之事賞賜的吧。”李世民道,“說起來,因為有了寬兒的進項,皇後也不用辛苦了。”
長孫皇後苦笑著搖搖頭道:“他才多大年紀,就已經開始孝敬咱們了。”
鹽業一事看起來是李平帶著杜構等年輕人,依靠著盧國公府搭的架子。
可實際上走的還是李世民這邊,最大的進項自然也進了李世民的口袋。
簡單來說,李世民吃了和李平合作的那份,長孫皇後吃了程咬金的那份,而最終鹽稅的收入又進了帝後的四庫。
可憐的是,不管李平還是杜構亦或者是程咬金都認為是自己那邊的路子起了效果,哪曾想大家的路子都是同一條。
“話雖如此,可隻怕承乾還是不會善罷甘休。”長孫皇後苦笑著開口。
這些日子透過現象看本質,長孫皇後扒開了李承乾裝出的那副樣子,看到了一個正在成長少年郎的真正模樣,對於這個孩子的心性多少也有了把控,心頭難免唏噓。
會妒忌,會生氣,貪玩,卻又不乏上進心,關心父母,想要做出一番事業。
種種矛盾集合下才是一個真正的人該有的樣子。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處處謙和守禮,開口仁義道德,閉口道德仁義。
即便是成年人又有幾個是那般樣子。
何況一個還未經曆太多的孩子。
李世民想了想道:“讓他們碰一碰也好,朕也想看看寬兒如何應對,更想知道承乾的品行到底如何。”
說著,李世民靠在長孫皇後懷中。
“朕這些日子不斷反思,覺得大抵以前對承乾他們的教育方式錯了。”
“有些事情不是言傳就能夠教會的,有些路雖然艱難卻總歸要他們自己去蹚一蹚。”
眼見李世民露出疲憊之態。
長孫皇後輕柔地為他按摩著額頭。
“陛下說得有道理,可到底還是管教一二,彆真出了什麼事情,互相不知道身份,寬兒下手有些沒輕重了。”
李世民點頭道。
“有道理,看來還要給寬兒尋個習武的師傅,他如今學得過於粗淺了些,還有那市井潑皮打架習慣也該改一改。”
“就是長孫衝沒見過世麵,經驗太少,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怕是要出事情。”
長孫皇後一挺雙眉豎起。
“你還要讓寬兒高手對戰。”
“就是隨口一說,舉個例子。”
“我可先說好,日後寬兒如何我不管,你絕對不能讓他涉險。”
“知道,朕知道了。”
“時辰不早了,皇後,該休息了吧。”
感覺到李世民不安分的手掌,長孫皇後笑罵一句,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