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這才後知後覺地彎腰行禮。
李世民見狀氣得胡子一條一條的,就知道這小子不會讓他省心。
“衡山郡王性情爽朗,甚合朕意,朕特許麵君不跪。”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平是真的不想沒事行跪拜之禮,所以特意在這個檔口裝瘋賣傻。
他要是不圓過去,今天的事情怕是就要變成鬨劇,竹籃打水。
可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李世民還是有些不舒服,琢磨著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討回來。
我去!
聞聽此言,群臣更是炸開鍋了。
您這玩得也太大了。
怎麼突然就收了個義子,還直接封了郡王,更主要的是麵君不跪算怎麼回事?
還有,儀式呢?
規矩呢?
您也不討論一下,直接就讓人把蟒袍一穿,印璽一拿就完事了?
草率了點吧?
怎麼跟過家家一樣呢?
當然,皇帝金口玉言,這衡山郡王是貨真價實的。
而一位受到恩寵的郡王自然也會打破朝堂的權利格局。
不少人已經開始慢慢謀劃,甚至有人琢磨著應不應該出麵阻攔。
成功了萬事好說,不成功等於直接得罪了一個郡王加一個皇帝。
皇帝那邊還行,最多也就是罰俸祿,降職。
可一個無法無天的郡王就很難纏了。
當然,沒有人選擇在這個檔口挑事。
顯然陛下這麼做就是要全力促成此事。
但沒關係,不是還有魏征麼?
老炮仗遇上這種事情肯定會火力全開的。
然而,等了半晌,魏征絲毫沒有出列的意思。
李世民輕笑一聲道:“聽聞魏卿教導過衡山郡王學問,那日後也由你繼續教導吧!”
“臣遵旨。”魏征行雲流水的接旨,毫無意外之色。
瞬間,所有人炸鍋了。
一個突然被封的郡王,還是朝堂第一噴子的弟子。
我的天,這以後的朝堂還能說話麼?
魏征他們對著噴。
皇子怎麼辦?
地位不夠,敢開口就是個大不敬之罪。
完了完了,日後怕是永無寧日了。
一瞬間,群臣中的大多數都生出這個想法。
魏征是什麼人,他們再了解不過了。
能被他教導的弟子肯定是臭味,哦不是,誌趣相投。
以後可怎麼辦呀!
隻能希望恒山郡意誌堅定,不被魏征教壞了吧!
就這樣,在群臣惴惴不安的揣測中,早朝結束了。
李平看著往外走的人流有些鬱悶,他知道,現在出去肯定會被人圍住,隻怕不好脫身。
如今他也算是入了朝堂,得罪誰都不好。
好在,這個時候李世民身邊的太監過來道:“二殿下,陛下請您去宣政殿議事!”
李平如蒙大赦,開口道:“那就煩勞公公帶路了!”
宦官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笑容道:“當不得二殿下如此。”
他本就是李世民身邊的近侍,知曉的事情可是不少。
旁人不知道這位的身份和做過的事情,他可能不知道。
他很清楚,這位二皇子的未來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