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草地自助餐會,藝人和工作人員一起慶祝劇組殺青,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秋嶼抵達餐會的半個小時裡,她分彆以許久不見寒暄、詢問他時間、讓他幫助她和另一個工作人員合影……等等小事件屢唰存在感。
但每一次她都高興而去敗興而回,感覺就像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他肯定是個gay!”徐寧也就對著自家小助理才能抱怨幾句,“我這樣的吧,就算不是他喜歡的款,也不至於一眼都不看吧!”
挫敗感太過強烈,導致徐寧愈發上心,視線一直追在秋嶼身上,也因此她第一時間看到他的變化。
就像是在一瞬間,那雙淡漠的眼底猛然亮了絢爛的光芒,清冷眸底慢慢被一種深刻的情感所填滿,而伴隨情感同時出現的,還有克製和壓抑。
就像是,怕這樣太過深刻的情感會驚擾到誰。
誰?
徐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率先看到的是嶽棟,然後才是嶽棟身側的另一個年輕女人。或者,用女孩來形容更準確。
她穿了件H家剛上市的夏款小.吊.帶裙,淺灰色底,綴著一些零碎的冰裂紋狀煙粉色的碎花,外麵搭了一件純白色的長款毛衣開衫,露出兩道精致漂亮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
稍微有一點露的裙子,但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矜貴感,很欲,但又很純,非常美。
徐寧見過鬱盛一次,開拍前聚餐的時候,如果嶽棟不介紹她的身份,徐寧會以為這是哪個資方爸爸家裡嬌養著的富家千金,進包廂純粹是為了親近喜歡的偶像。
但對方一開口,她就知道不是,她隻是看著年輕嬌豔罷了,實則沉穩又聰明,有著遠超她這個年紀的見解和思維。
自她出現後,秋嶼的目光再沒有看過旁人。那雙深黑眼底的所有最深的情感和克製壓抑,都是屬於她的。
徐寧恍然大悟,原來並不是她不好,而是對方早已心有所屬。
那次吃飯她怎麼就沒想到呢,跟在這樣一個年輕漂亮又聰明的總裁身邊,他眼裡怎麼可能還看得到彆人?
徐寧覺得很可惜,尤其當真正看到秋嶼這種深切的情感後,會愈發可惜這樣的情感不是自己擁有的。
尤其像她身在這個浮華的圈子,無論戀愛還是開始一段速成的關係,分分合合都是常態。
她才二十三歲,卻已經忘記最初的那種純粹的情感是什麼樣了。徐寧想了想,從一旁餐台上取了兩杯酒,走到秋嶼麵前,擋在了他目光投出去的方向。
“嗨,又是我,我們今天還沒碰過杯呢。”
她將手裡的酒杯朝他遞去,見對方略帶不解的看著自己,她笑了,朝他靠近一點,然後稍稍壓低了一點音量,眼神有所示意:“就當祝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秋嶼臉上並沒有被意外點破私事的詫異,也沒有隱.秘被看破的窘態。他依然眸光靜冷,神態疏離有禮,但因為對方最後那句話,他接過了她遞來的酒,和她碰了碰杯。
徐寧喝完酒,帶著感慨又輕鬆的心情走了。
秋嶼低頭慢慢喝著杯子裡的酒,他往常很少碰酒,因為總陪在鬱盛身邊,要照顧好她,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
可現在,他卻突然很想試試頭腦不清醒的感覺。
這次慶功宴從傍晚一直延續到了晚上,原本就類似邊玩邊吃的性質,一旁還請了樂隊的人,劇組若有誰興趣來了,可以直接上去唱一首,無論唱的好或不好,隻要勇氣足夠,大家都會給予掌聲。
相比之前那次分桌分包廂的聚餐,顯然這樣的形式更具人情味,這也算是劇組方給大家辛勞幾個月後的福利。
鬱盛之前出現少,這次難得和眾人聚一聚,自然多的是人要和她聊天。
尤其劇組的年輕的女配男配們,心知麵前這位是金主爸爸之一,他們難得見到這麼養眼的金主爸爸,那些彩虹屁說起來更加自然連貫。
林亦善檔期緊,個人殺青後就已經離開劇組去其他城市開展工作了。他知道今晚鬱盛會來,他倒是想過來,無奈工作在身,根本沒辦法離開。
最後,他錄了一小段視頻交給劇組,讓劇組方在慶功宴上播放,劇組的人在晚上氣氛最熱最佳時播放了這段視頻,裡麵大多是林亦善對導演編劇製片以及劇組其他工作人員的感謝。
視頻最後,他還點名了鬱盛,表示很高興認識鬱總,彆忘記他還欠她一頓海鮮餐,下次有機會她一定要賞臉吃飯。
雖然說的不過分,但這幾乎算是在眾人麵前直白的向鬱盛表示好感了。
一眾人對著視頻起哄,鬱盛今晚喝的不少,這會已經有了醉意,她怕開口會露出醉態,於是大方笑笑,像是見多了示好,對於這種程度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草坪的另一頭,秋嶼默默放下酒杯,轉身去了洗手間。他酒喝得並不多,哪怕想要試一試頭腦不清醒的感覺,長年累月的自控能力也讓他下意識收斂了自己想要放縱的意圖。
他在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等到再出來時,發現鬱盛已經不在餐會上了。
他看了一圈,找到嶽棟,上前詢問。
“她今天喝了不少,剛才好像說是要回去休息,有個年輕人扶她回去了。”嶽棟看了看出入口的方向,剛想說那個年輕人似乎是她保鏢,麵前的秋嶼已經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秋嶼一路快步朝房間所在的方向走,甚至為了節省時間沒有坐電梯,而是一口氣衝上了八樓,終於在踏上走廊時看見了走廊中段的鬱盛。
她正搭著一個男人的肩,一步一步走的緩慢微晃,看模樣還算是清醒的,隻是被她扶著的那個男人一隻手正在她後背處猶豫著,似乎在遲疑要不要攬上去,正好這時鬱盛腳上的高跟鞋沒踩穩,朝他懷裡跌去,他立刻伸手抱了個滿懷。
秋嶼眸色一冷,在自己反應過來前,已經邁開長腿幾步走到兩人身後,從對方的懷裡接過了鬱盛:“我來。”
這兩個字,帶著森寒的冷意和強烈的排斥情緒,那人聽著熟悉的冷颼颼的聲線,抖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是一張熟悉的俊朗臉孔。
唐宸不明白,為啥他都這麼努力工作了,秋嶼還是一副很不滿意的模樣呢?
他到底想怎麼嘛?
秋嶼見到是他,壓在眸底的怒意減了兩分:“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他低頭去看懷裡的人,她剛才踉蹌了下,這會有些清醒了兩分,撫著額角想要自己站好。
然而秋嶼沒有順著她鬆手,直接手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朝走廊前麵的房間走去。
唐宸愣愣的目送秋嶼高大的背影,突然醒悟過來:媽,有他啥事啊,他就是個擺設……
不過,今晚這種情況,秋嶼進了鬱總的房間,還會再出來嗎?
大約……是不會了吧。
所以他們在房間裡都會做些什麼呢?
醬醬釀釀嗎?
唐宸隻隨便想象的幾個畫麵,就感覺鼻頭一熱,他伸手一摸,居然出鼻血了……
習慣腦補,喜歡天馬行空發散性思維的唐宸並不知道,他難得也有猜對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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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進門之後的走廊上,鬱盛被握著腰摁在牆上,正被身前的男人激.烈親著。
這陣子她刻意不給他好臉,而他也格外克.製.隱.忍,她以為他送她進房,應該會和她說些好聽的軟話,結果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門才關上,就壓著她親了過來。
他今天的動作不太溫柔,上來就抵開她的唇,直接探入她口中,含住了她的舌尖。
她舌尖有清甜的葡萄酒味,很軟很甜,這樣子和她的舌尖抵在一起勾著纏,讓他眸光頃刻變得深暗無底。
他能感覺到她的掙紮,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停下來,但他腦子裡,全是上一次她被他親的喘不上氣,微微顫抖的模樣。
更何況,她今天的這件衣服……毛衣開衫的下方,細細的裙帶已經從肩頭滑落。
他掐著她的腰,眼前全是上次那片耀眼的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