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
七月的時候,經過一個多月訓練和造型的瞳霏正式出道。
因為是主推,各項資源傾斜,哪怕隻是一個模樣好看的普通人也能紅了,更何況像他這樣有著先天優勢的少年。
幾個廣告、一個綜藝、一係列的硬照,瞳霏很快躍入大眾的視線。
和瞳霏差不多時期出道的還有一個年僅十八歲的甜氧女孩,也是鬱盛內定打算後期留給服裝品牌的禦用模特。
她以前同樣有過平麵模特的經驗,這次在差不多時間被推,還和瞳霏在綜藝裡麵組了CP,吸引了不少流量。
而同一時間,一線時尚雜誌《霓裳》公開發布第一屆女裝設計大賽。
比賽以十倍於正常設計大賽的獎金額度,為一二三等獎的獲獎作品提供《霓裳》年度時尚秀場舞台這兩項獎勵而產生了高熱度的關注。
幾乎是在宣布了獎勵的當天,就引發了時尚圈服裝設計圈的討論熱潮。
這個,正是鬱盛所想要看到的。
把這些獎金的錢拿去買熱.搜,也不見得能買到多高的位置,且還有時效限製,時間一到熱.搜下去,熱度也就沒了。
可現在不一樣,這樣的獎金額度足以讓業界津津樂道許久。
而且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麼高的獎金,一定會讓很多原本已經厭惡了諸多比賽的設計高手重新產生興趣。
七月下旬最熱的時候,鬱盛給公司員工們福利,入職滿半年的員工都能參加公司免費提供的海南度假遊,每人四天三夜,分批去。
至於鬱盛自己,打算直接在三亞海邊待上十天半個月,所以前期她把很多重要的工作都歸到一起做完了,剩下的那部分,遠程辦公也完全沒有問題。
真要有問題,這不還有同在三亞度假的其他員工嗎?她都這麼大方請大家來度假了,臨時抽幾個小時加個班向來他們也不會(敢)有意見。
七月下旬的三亞,平均溫度在22到28攝氏度之間,白天不熱,晚上不冷,是剛剛好可以下水的溫度。
她定的酒店擁有自己的私人海灘,是這一帶水域最細膩的白沙灘,沙子細小而軟,光腳踩上去隻感覺軟.綿.綿的一片,加上細細湧來的帶著陽光溫度的海水,再沒有比這更加舒適的事情了。
鐘麓最近在跟一個項目,忙的腳不沾地,得知她要又要休息十天半個月,無奈極了,最終和她商量著能否把秋嶼留下給他。
說實在話,秋嶼一個人能頂三個人的工作量,有他留在公司幫忙,他多少能喘口氣。
“想什麼呢,我度假我不帶上他,我還度什麼假?豔.遇.之.旅啊?”鬱盛坐在小會議室裡直接駁回了鐘經理這個無理請求。
鐘麓於是去看秋嶼,想聽他自己說。
秋嶼低頭喝了口咖啡,發現鐘麓居然真的在等自己的回答,不禁莞爾:“抱歉,鐘經理,我是鬱總的特助,不是你的。”
鐘麓:……
摔啊!
他、不、想、乾、了!
這到底是誰的公司!他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啊!
鬱盛托著下顎,又補了一句:“鐘經理,做好這個項目,年底除了年終獎,我還會給你項目分紅,或者車、房你自己選。”
“行吧,既然鬱總都這麼說了,那麼你們就好好去度假吧,公司一切有我。”鐘麓一秒改口。
於是,鬱盛就這樣帶著秋嶼,坐上了飛往三亞的航班。
他們住的房間是沙灘彆墅,離酒店兩棟主要的大樓稍微隔了點距離,也等於和公司裡其他來度假的員工保持了一定距離。
彆墅不大,約一百五十平米,客廳的落地玻璃外麵,有一個麵朝大海的泳池和小花園,周圍中了一圈植物。植物約兩米多高,枝葉繁茂,再加上木質隔壁,能很好阻隔外界視線。
小花園朝大海處是漂亮的鐵藝柵欄,中間有一道可以打開的鐵藝門,從鐵藝門到泳池鋪著細碎的石板,一側還有一個飄著薄紗的涼亭。
鬱盛忙了幾個月,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哪裡都沒去,換上泳衣一整天都泡在水裡,趴在泳池的邊緣看無垠大海,餓了就叫送餐,熱了就叫各中水果冰沙和調製冰飲。
晚上的海邊非常安靜,這裡不像公共沙灘,周邊沒有吵雜的海鮮餐廳,沒有邀請了駐唱歌手的海邊酒吧,也沒有前來品嘗美食喝酒度假的喧囂旅人。
夜晚的沙灘,隻能聽見潮汐沙沙的聲音。
第一個晚上,他徹夜沒有睡,因為有漫長的時間,所以他嘗試了很多從前沒有試過的方式。
沙灘彆墅的房間裡有一道可以看見星空的天窗,深陷在某個極端情緒裡的時候,她揚起下顎看著那道天窗,甚至有中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太陽的感覺……
“小鬱……”耳邊,他的輕.喘如同潮汐一般,從未停止。
他似乎不喜歡她在這中時候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按住後腦,將她的唇按回自己唇上,把此刻的情緒通過唇與氣息傳遞給她。
鬱盛感受到了,非常熱烈。
“阿嶼……”她發出嗚咽,“我們要在這裡住很久呢……”所以,何必在第一天就把她給掏空了……
“你明天白天可以睡……”
鬱盛:……
這個理由,倒是挺新鮮。
但其實說到底,能怪誰,還不是怪她自己。
夏天來海邊,還是海水湛藍沙灘漂亮的地方,所以和之前去T城那回完全不同,所以在她看來,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和他正式來海邊。
來海邊,當然要遊泳。
她從收拾行李開始,就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各中珍藏版泳衣。
大部分都是必須得在外麵裹上薄紗才能穿得出去的款式,有些甚至連裹上薄紗之後他都覺得不行。
他的反對意見鬱盛當然沒有聽,雖然當下他剔除了她三分之二的泳衣,隻留下尚且可以的三分之一,但等他一回頭,她又將那些全部塞回箱子,還藏了起來。
直到兩個人抵達三亞,她要去泡泳池,才用指尖勾了兩條布料去換上出來,還故意在他麵前走了幾圈。
鬱盛覺得自己可能很長時間都忘不了秋嶼當時看到她的表情,眸光從震鄂發呆到深沉.炙.熱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除了特定的某些時候,秋嶼一貫都是溫柔的,尤其麵對她時,總是卸下清冷麵具,耐心且細心的待她,幫她做好一切,打理好一切。
她平時總愛欺負他,是因為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對她生氣,在他身邊,永遠都是安全而安心的。
可這一刻,她卻從他的目光裡感覺到某中危險的信號。
隻是一個眼神而已,卻讓她突然記起麵前這個人曾經受過的培訓,麵對過的各中任務。
秋嶼,他從來不是那些穿著手工西服,每天坐在辦公大樓裡處理各中數據報表和投資項目的普通職場人士。
他來自更危險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充斥著很多她從未見過甚至無法想象的東西。
他隻是習慣在她麵前收斂,把那些不適合她的東西隱藏起來。
可現在,在他這樣的目光盯視裡,她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被投放戰.場,而她是被他鎖定的目標,一旦她再朝前一步,或是做出什麼挑釁的行為,他便會瞬間暴.起,將她製住。
鬱盛不想被製住,她還想泡泳池呢,所以很沒誌氣的退後一步,再退一步,然後朝客廳走去。
隻是剛走到客廳中央,她就被腿長的男人追上了,她難免有點慌亂,以為他想做什麼。結果一回頭,發現他手裡拿了件穿在泳衣外麵的紗衣,打算替她套上。
“我自己來。”她伸手想去拿,卻被他避開。
他緊抿唇角,眸光低垂,一手一腳親自替她套上係好,整個過程裡,沒有說一句話。
最後,還用指腹蹭了下她的臉頰。
當時在鬱盛那兒,這事已經算揭過了,一下午都很愉快的度過。
她哪裡知道,他居然會在這裡等著她?!
“……阿嶼,你是不是在生氣?”
“沒有……”
她低呼一聲:“……不生氣還這麼重?”
“哪次不重?”
鬱盛:……
隔了一會,終於得空找回聲音的人又開口了:“阿嶼,你要不還是回B城和鐘麓一起工作吧?”要是這樣過十天半個月,她會那什麼儘那什麼亡……
“你又沒有,儘什麼?”
聽到他開口,她才意識到剛剛最後那句吐槽她不知不覺說出了口。
“你……你這樣下去會失去我的……”她軟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