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煊說:“鬱橙,我不是自負,我隻是對對手們足夠了解。”
鬱橙覺得自己看得激素水平都要上升了,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好色這種事情,一旦發現了,真就挺難改的。
既然已經通知到位,尹煊這邊動作就很快,他立刻向聯邦公開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是以鬱橙白細胞為基礎研製的強效抗炎注射劑,對比現有的治療手段,這新品注射劑,無副作用,隨代謝排出。
新聞畫麵裡,尹煊輕描淡寫地說了新注射劑對現在已知的超級細菌有多大的殺傷力,被痛苦感染的人,即將迎來新生。
鬱橙沒有網絡權限,否則他不止能從光屏上看到教授在采訪裡英俊的臉,還能看到整個聯邦為這個消息多麼轟動。
一半以上的聯邦人民,都曾經飽受被反複感染的折磨,這消息一下就成了全民話題,
與此同時,尹煊正在和聯邦全部的一線研究所負責人視頻聯線,他說:“我相信各位已經都收到了我送出的樣本和注射劑樣品,之前我不願意公開新人類生物樣本和資料的事情,你們應該是有許多怨言。”
所有負責人都不說話,這會他們還不知道尹煊到底想乾什麼,所以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尹教授說:“現在我把機會給你們,看你們多久能仿製成功。”
他冷漠的臉上在那些負責分看來,寫滿了嘲諷,隻聽他繼續說:“樣本珍貴,希望你們謹慎保管使用。”
有人這時候提出質疑:“我們怎麼能確定,你給我們的樣本是真實有效的?”
尹煊:“那就退回來。”
對方立刻不吭聲了,顯然是不想退回的。
克勞斯那邊早就沒心思再開什麼會,搞清楚尹煊的目的以後,他直接離席,帶著他心心念念的樣本進了研究室。
自然也就錯過了尹煊最後的警告:“我給你們樣本,是希望各位能證明自己有入場的實力,而不是亂來,不要試圖過線。”
已經第一時間進行過線操作的克勞斯在從樣本中剝離了細胞核,可就在他要進行下一步操作的時候,那被他給予厚望的細胞核,就在他眼皮底下自解了!
他瞬間明白,是基因鎖!
克勞斯表情猙獰起來,他就知道尹煊不會那麼輕易給出樣本,既然給了,那肯定是留了後手的!
現在這些生物樣本,隻能被迫做他規定的方向研究,克勞斯恨得簡直想活吃了尹煊。
拉滿仇恨的尹教授卻在接受聯邦的表彰,現場甚至有一位副總統,總統大人也親自打來電話,表示對他的鼓勵和支持。
副總統大人本來常年帶著特質手套的,但今天他竟然摘下了手套,有些許不明顯疤痕痕跡的手直接捏著香檳杯,對尹煊低聲說:“你都不知道之前我幾乎要絕望了,我甚至想,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也不想再堅持了,但你做到了,這讓我確定,支持你這件事做得很對。”
他本來隻是輕微的皮膚感染,但後來就陷入了反複感染的噩夢,皮膚創麵也越來越大,本來隻有手指上的一點,後來蔓延到整個手,甚至是手臂,細菌和病毒並不會因為他位高權重就對他區彆對待。
政客的形象是和職業生涯掛鉤的,除了戴上手套遮掩,他彆無選擇,但這對已經感染的創口就是一種酷刑了,疼和癢交織的刑罰占滿了他睜開眼的每一刻,期間曾經無數次他都想到過是不是要嘗試一下克勞斯的研究。
理智當然告訴他那不好,可痛苦卻一再提醒,不妨嘗試。
好在尹煊終於在他意誌力耗儘之前取得了勝利,今天不隻是屬於尹煊個人的榮耀時刻,也是屬於他們這些在背後支持者他的人的。
尹煊被鮮花和掌聲圍繞,許多大人物都上前和他擁抱,訴說著自己的心情,對他更多研究的渴求等等,尹教授冷淡的態度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但再多的熱情也沒能讓尹煊多逗留,他離場連多的借口都不願意想,直接說與其無用的應酬,不如把時間花在研究上,反正以後這樣的宴會總是不會少的。
眾人便大笑起來,許多人為天才的狂妄而尖叫狂吹口哨,覺得他該死的迷人。
尹煊從現場帶走了聯邦給的勳章和一個小蛋糕,回到研究所,按照鬱橙的作息時間,他這會應該是沒睡的,是和貓的玩耍時間。
尹教授打開監控,果然看看到鬱橙正和奶油玩,於是帶著蛋糕和勳章過去了。
門禁打開,尹煊的視線對上了鬱橙亮晶晶的眼睛。
尹教授把蛋糕和勳章放在桌子上,示意他一起品嘗。
鬱橙看到,是兩個勳章,上麵有名字,分彆屬於他和尹煊,聯邦一級勳章。
鬱橙沒想到還會有他的勳章,愣了片刻,才拿起來看,等到勳章反過來,他在背麵看到鐫刻寫著:感謝您為人類做出的巨大貢獻。
他不禁心潮起伏,再一次真實地感覺到,自己正在改變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