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剛把吐穀渾人收拾完,雖然把慕容伏允打的叫我耶耶,把黨項八部打的喊我阿公,但我們傷亡也不小,伏羌城現在有上千傷兵,現在都交給你了。”
柴紹說著,又重重的拍了他肩膀幾下。
他甚至沒把同樣管醫院營的妹夫盧懷讓正眼瞧一下。
“伏羌病兒營就全交給你了,去吧,需要什麼隻管開口,”柴紹沒跟懷玉多羅嗦,三言兩語直接給懷玉派了差事,然後就開始跟竇惲、薛萬徹等開始談起打那些狼日哈的突厥崽子的事了。
“跟我來!”
身披耀眼明光鎧甲,外麵還罩了一件織金野馬紋錦袍的柴哲威傲慢的對懷玉道。
懷玉向柴紹告退。
“去吧,你小子可彆讓我失望了,要是醫治傷兵有功,我給你表功,可你要是隻會紙上談兵,到時也休怪我不客氣。”柴紹擺手。
出了院子,懷玉跟著柴公子後麵,總覺得這大公子似乎對他天生股子敵意,讓他甚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也跟程處默、李德譽、盧懷讓等勳戚子弟相識來往,說實在的他最喜歡程處默,直來直往的爽快人,有啥說啥人家就算帶著點結交拉攏之意,但也從不會說有居高臨下的感覺。
再比如李德譽那人,雖然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也挺天真。盧懷讓這位駙馬爺,看似有點高高在上,可人家也沒什麼架子。
倒是這柴公子,剛認識就一直擺這臭架子,惹人嫌。
“之前病兒營事務,暫由我檢校。”兩人不語走了一陣子,柴哲威突然回頭說了一句。
懷玉一聽,難道是因為我來搶了你差事你不高興?
“以後還要勞煩柴校尉指導。”
柴哲威依然沒個好臉色,“你一個剛下山的道士,甚至來曆都還不明,在長安賣了幾瓶丹藥給勳貴之家,攀附了幾位新貴,謀到這參軍之職,彆以為你就多了不得,這裡是隴右,不是長安。”
“對對對,柴校尉說的都對。”
懷玉的這回答,讓本來準備了一大套話的柴哲威反而接不下去了。
不按套路來啊,本來他想若武懷玉敢反駁,就要給他個下馬威,可現在倒是落空了。
“我不是那麼好糊弄之人,大總管把病兒營交給你,你就得擔負起來。”
“自然。”
“你擔負的起嗎,上千傷兵,你以為這還是在長安,打著樓觀高人子弟名頭,弄幾瓶丹藥就能到處招搖撞騙?”
懷玉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柴哲威怎麼回事,你好歹也是大將軍、駙馬的兒子,皇帝的外孫,也不年少了,雖然這年紀已經是校尉還是顯得有些突出,但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人家李世民傻?要不怎麼特授他參軍、檢校隴右行營醫務?還有人家竇惲、盧懷讓他們都傻,這一路來就沒看出來他懷玉有沒有真本事?
柴紹都讓自己接手病兒營,你柴哲威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唧唧歪歪個不停,好不好看療效,你也先看我接手表現後再來說不遲,怎麼跟個傻比似的。
不應該啊。
“柴校尉,救死扶傷要緊,咱們先去病兒營可好?”
柴哲威對他仍是充滿敵意,“三娘在長安失蹤,可是跟你有關?”
“誰?”
“三娘,永康公侄孫女,李三娘。”柴哲威咬牙道。
懷玉一頭霧水,怎麼又扯上李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