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怎麼粗糙,也足夠他獲取想要的信息了。
然而這麼搞紀明是爽了,可是給陽月嚇的不輕,趕緊發來一條消息。
“您好,我注意到您正在不斷地反複退出和啟動遊戲,很關心您現在的精神狀態……”
“我隻是合理地利用了遊戲機製,絕非作弊行為!”
“隻要您不是分不清了就好……”
打發走前來詢問的陽月,紀明繼續觀察。
果然,沒有等待多久,他就看到獵豹人身形一躍,從屋中猛地竄了出來。
在用淩厲的目光掃過四周的同時,又無聲無息地穩穩落在了地上。
能以如此龐大的身軀做到如此輕盈之事,這必然是一位強大的獸人戰士。
所以能把他打成這副樣子的敵人又該是誰?
是山民傭兵,是聯合會,還是來自荒原或者森林裡的其他東西?
紀明在安靜地思考,獵豹人亦然。
他在大堂裡踱步,看到了紀明故意丟在一旁的沾血白袍和橫七豎八的藥瓶。
拿起其中一瓶聞了一下,來自貓科動物的本能告訴他這就是療傷的藥。
在黑暗中,他慢慢皺起了眉。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在擺脫追兵後勉強爬進來的應該是“寄明”的診所才對吧。
他不是個隻會抹藥的庸醫嗎,怎麼會把傷口處理地這麼好?
彆說皮外傷了,連那道近乎於致命的劈斬都已經止血結痂。
獵豹人疑惑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雖然這裡仍舊隱隱做痛,可對於一位獸人來說已經不足為慮。
難不成……
他扭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昏睡的黑發青年。
時機已到,紀明像是從淺眠中蘇醒的人般悶哼一聲。
“嗯,你是……你醒了?”
迷茫,驚訝,清醒,一氣嗬成,貢獻出了職業生涯最佳演技。
結果獵豹人的反應比他還大,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慌張地舉起了自己巨大的毛手。
“抱歉,可能嚇到你了……我是想說,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隻是我身為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罷了。”
然而慷慨而大度的醫生並沒有關心這些細枝末節,隻是灑脫地擺了擺手。
“怎麼樣,身上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我的醫術算不上高明,隻會治療一些外傷,可能有些體內的事情照顧不到。”
鮑裡斯微微一怔,沒想到這位臉色蒼白地像是快要死掉的醫生,醒來後第一個關心的竟然是彆人的身體。
他連忙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一字一頓地答道。
“放心吧,多虧了您的救治和用藥,我現在感覺身上一切正常。”
但醫生的態度很堅決。
“感官有的時候也是會騙人的,請再讓我檢查一下……”
他掙紮著嘗試著站起,可腳下一軟又倒了下去。
嚇得鮑裡斯連忙湊了過來。
“醫生,您沒事吧?”
紀明在沉吟中一臉苦悶。
這不是演技,是他的戰五渣身體真的不行了。
隻好順勢說道。
“沒事,我……我做了半個晚上的手術,已經徹底用光了力氣。”
“我隻是需要休息一下。”
鮑裡斯鬆了口氣,心裡卻有一股暖流湧起。
原來在這肮臟汙濁的外城,還隱藏著一位仁慈而低調的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