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嗬夠了正打算撤退,良好的聽覺卻不小心捕捉到了對方口中的嘟囔。
<divtentadv>嗯?
他的猜測是對的,因為這人正在問候毒蛇估計早就化成了灰的父母,順便關心她未來的再就業方向和終身大事。
但在汙言穢語中還夾雜著一句紀明非常感興趣的事,以至於他心頭一動,誕生出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於是接下來,白蠟隻感覺眼前一暗,下一秒,一個幽暗如同陰影,怎麼也看不真切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正沉浸在單口相聲中的他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後更是亡魂大冒,強提起一口氣血直接一拳轟了過來。
“草泥馬,你誰啊!”
隻能說密林教會不愧是千年老店,底蘊和練兵水平就是比陰影那群新兵蛋子強,居然還知道先打再問的道理。
可惜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就算氣吞萬裡如虎,他也隻有被那團陰影當做破布口袋丟在地上的份。
受到了二次傷害的白蠟側躺在地上痛苦得張口閉眼,一邊疼得喘一邊嘴硬。
“混蛋,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好吧,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人家毒蛇年紀輕輕就能當朵花,你老大不小還是隻能在木頭圈子裡混著了。
人家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咬毒囊自儘,要不是爺精修心靈魔法,估計她現在還跟狂躁症病人一樣綁床上呢。
而你呢,居然還在心存僥幸!
估計還琢磨著能不能光速投降苟活一命,真是太不要臉了!
不過這對紀明來說是好事,畢竟要是密林教會從上到下,人人不怕死,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那麼,既然可以正常交流,紀明就進入了忽悠階段。
“殺了你?我為什麼要殺了你,朋友,我是帶著善意來到這裡的。”
朋友?
白蠟捕捉到了這個詞彙,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心中一凜。
像個陰影,難不成是陰影教會的人?
但他還是壓製住心中的恐懼,決定為了苟活一命,抓住這個操作的機會。
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裝出一副雲淡風輕。
“看你這副遮掩身份的手法,你莫不是……”
浮於空中的影子抖了抖。
“沒錯,我是陰影教會的人。”
哈哈,果然!
白蠟大喜過望,心想這人還是蠻好詐的嘛,自己稍微耍了個話術就把老底交了。
勇氣和自信都是upup的白蠟瞬間滿血複活,擺出一副今天我是爹的派頭。
“原來是陰影教會的人?你誰啊,我記得你們不是特彆喜歡壞我們的好事嗎?”
然後就聽見對方冷不丁說了句。
“我是陰影神選。”
撲通。
“哎呦哎呦……這這這……地上怎麼有塊石頭啊,害得我摔了。”
這下白蠟不敢裝逼了,這異教神選也是“選”啊,按照大教會間的規矩,彆人家的親兒子,最基本的尊重是一定要有的。
所以他理所應當地選擇了低頭,殷勤地問這位自己絕對打不過的大人有什麼需求。
“我想要代表陰影教會和你們這邊的話事人交流一下,你方便給我通報一聲嗎?”
“方便方便方便……”
白蠟連聲應和,可就在他準備帶領對方踏上來時路,去找毒蛇的時候卻猶豫了。
雖說自家並沒有和陰影教會正麵開戰,但雙方的矛盾和衝突是客觀上的,已經流了很多很多血,而且絕大多數是對家的。
因此教會裡早就有了“對方已經打算和解”的猜測,而且算算日子,應該就是最近一段時間,至少他們也該過來談一下了。
而既然要談,必然是要開誠布公地談,照著妥地談,因此接洽的人必然可以撈到一手“喜提新炮灰”的功勞。
難道自己要把這個功勞交給毒蛇那個小妞嗎?
不行!
我必須要把這個功勞交給我最尊敬的……
想到這裡,他哈哈一笑。
“大人,這裡是發號施令的地方,他們隻負責輝光地區的武力布置,如果您是想要進一步談,深入地談,去找一個值得信賴,說話算話的談,其實應該去另一個地方。”
似乎不懂這件事的陰影神選並沒有質疑他,而是順著話頭詢問起來。
“那麼你所說的這個地方……”
“請!我立刻帶您去!”
就算是勇如魏延,也是要等丞相仙逝才敢造反的。
白蠟能被毒蛇當孫子打,還敢鬨騰地這麼厲害,自然是因為他的背後有著另一座靠山。
原本在輝光是見不到他的,可誰叫毒蛇這邊主線任務進度緩慢呢?
教廷那邊就悄悄把他給派了過來,充當背地裡的監管者,協助毒蛇殺掉王女,或者……把兩個一並除掉!
紀明雖然猜不出密林教廷的安排,但在聽說輝光還有一位花級使者後,還是頗有些用兒童杆釣起了十斤大魚的幻滅感。
不過既然這另一位花級是悄悄過來的,自然也不會距離這裡很近,他隱入了白蠟的影子,坐了好久的馬車才抵達了目的地。
而且他怕身受重傷,五臟六腑都被震裂了的白蠟死在半路上,還丟給了他一瓶隻剩下兩三口的回春四代。
“好東西,也是我的誠意。”
……這瓶是之前倒出來給彆人喝的,沒有人碰過瓶口,望周知。
白蠟沒敢太過猶豫,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口,頓時驚為天人。
“這東西……這東西是……”
影子仍舊是那副毫無感情的聲線。
“從開拓者手中搶來的繳獲,朋友,我們本來可以站在一起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