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麵對擁有傳奇血脈和準神之力雙重加持的溫迪戈仍然沒有勝算,但也絕對算得上一個威脅了。
……怪不得要在這裡見我,是想用這條狗來壓我哇!
溫迪戈心中含怒有怨沒錯,但暗罵這位名叫滿都拉圖的大王子是狗倒還真沒罵錯。
因為這廝的父親根本就不是狼王賀赤那,或者說跟他有殺父之仇的那個混蛋才是狼王賀赤那!
可能是每一個世界的基礎規則,那些天賦強大的種族無論因為什麼原因總是稀少的。
哪怕是曾經建立過萬年帝國的精靈,全盛時期也不過僅有十萬人,更何況是定居在世界邊荒的寒林虎人呢。
事實上,作為一個因為曆史原因而選擇離群索居,從此與世無爭,拒絕戰爭1的種族。
直到三十年前,他們都還在老王的帶領下生活在荒原沿海邊角,一個近乎於終年落雪的林地之中,過著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生活。
然後賀赤那就來了,他用手下那群嗜殺如命的狼兵,再次證明了何謂“好漢難敵四手”。
本來就年老體衰的白虎王就這樣死在了亂陣之中,連帶著整個部落一起成為了狼王的戰利品。
不過為了能徹底得到這份屬於黃金血脈的說服力和統治力,狼王乾了一件相當狠毒的事。
沒錯,他用白虎王的屍體作為要挾,強逼虎王唯一的幼子滿都拉圖認他當爹。
所以那另外一塊空白木板,其實就是拿來可持續性警告滿都拉圖用的。
——不聽話的壞孩子,可是要被乾爹摘親爹腦殼當擺件的哦。
因此溫迪戈完全不能理解,分明是殺父之仇+滅族之恨+叩頭之辱的三重仇恨。
這該死的滿都拉圖,怎麼還能這麼孝順的?
真是廢物!
而就在他站在一旁瘋狂腹誹的時候,卻有一個嬌媚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王,我聽說您獵到了一頭莽山鹿,特來祝賀~”
那是一個身著繁複長裙,肌膚格外白皙,還有著一雙紅色眼睛的年輕女人。
而且不知為何,分明無論上下都有更好的地方值得欣賞,可她從下巴到脖頸的那條曲線卻是格外引人目光。
因此狼王也不再跟虎王子做戲,而是臉上掛著難以言表的笑,直接踱到了她的身旁,低聲道。
“嗬嗬,不就是一頭鹿而已嗎?美人,本王以後會獵到的東西還多著呢。”
如果有華夏玩家在場,一定已經瘋狂跳戲到蘇妲己和商紂王,尋思著啥時候能快進到火燒鹿台了。
但在座的狼人們卻隻是退後幾步轉身以示回避,一副對此見怪不怪的模樣。
人群中隻有溫迪戈和滿都拉圖表情奇怪,隻在臉上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
老羊頭是因為這個女人其實並不是“人”,她就是詭異議會第三席的血族女爵柏羅娜,也是被祂安插在狼王身邊的眼線。
隻能說不愧是疑似比祂還要老的老家夥,宮鬥能力拉滿,把那群粗鄙的草原女人包括狐族小主全部鬥敗,成為了唯一的狼王後。
至於滿都拉圖……
鬼知道為啥,往好的角度想想,可能隻是乖兒子吃乾媽的醋了吧。
反正他找了個部下還需要訓練的由頭就直接離開了,而柏羅娜則主動請纓,想要承擔下之後的飯食工作。
“好好好,能嘗到美人的手藝,本王開心!”
悄然摩挲了一下柏羅娜身上的另一條曲線,狼王故作正經地轉過了身。
“哎呀,國師,真抱歉,怎麼把你晾在一邊了啊,來,咱們接著咱們的聊!”
溫迪戈還能說什麼呢?隻能順勢把這件事搪塞過去,跟著狼王一起坐在了穀中那條小河的岸邊。
狼王笑嗬嗬地斟下兩杯,然後主動拿起其中一個。
“來,這杯酒乃是本王告罪,請!”
領導主動敬酒,要麼是為了抬舉,要麼是為了平事,但總之是為了個體麵。
狗東西,可能是想要暫時彌補一下關係吧……
於是溫迪戈也便用兩根骨指捏起另一個,抬手跟狼王碰了碰,
“多謝陛下,吾也祝您長壽!”
當然,骷髏是不能喝酒的,它隻能用陰影將其中的酒水拉扯撕碎,示意已然“喝乾”。
“好!”
不過領導敬酒的本質就是走個過場罷了,所以狼王還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本王聽管家說,國師有要事要來找我商談。”
然後就放下手中同樣喝乾了的酒杯,正式進入了聊正事的階段。
“那我覺得你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吧,有什麼事,還請直接明言!”
“好,那請陛下先聽聽吾從輝光那邊得來的消息……”
待到溫迪戈將最近在輝光王國發生的事全須全尾地跟狼王講了一遍,碳烤好的鹿肉也被端上了桌。
茲事體大,借著招呼老羊頭吃肉,趕緊嘗嘗王後手藝的工夫,狼王還又延長了好一會思考的時間。
待到三杯酒走完,這才目光重新恢複清朗,悠然道。
“照國師這個說法,這群開拓者乃是一群聰明人啊。”
溫迪戈聞言一愣,猶豫了一下才點頭。
“是啊,陛下,他們能在短短半年時間裡就延伸到如此大的範圍,這絕對值得我們警惕!”
“警~惕~”
狼王拉長了聲調,又故意看了他一眼,這才接著說道。
“可既然人家的實力也不弱,那我倒是覺得仇家宜解不宜結啊,國師,你說呢?”
我說?
我說你馬勒戈壁!
也不怪老羊頭急得恨不得罵臟話。
還冤家宜解不宜結……
這狗屁狼王分明前腳才剛惡心完自己和那慫炮,怎麼好意思這麼假惺惺的?
可官大一級壓死人,暫時還沒有那個實力掀桌的祂也隻能低下頭表示。
“陛下,開拓者絕非是可以談判的存在!”
“實不相瞞,吾的教會已經跟他們交手多次,雖然也隻是一些細枝末節上的試探,但既然是敗多贏少,就足以說明他們的威脅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