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來得好!”
之前先後被三條七十餘級的強大魔龍圍殺,害得神選被人家擄走當壓寨夫人,現在說不定已經忙得腳不沾地,這一切搞得心高氣傲的曦爵爺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氣。
現在見那躲在魔獸堆裡的巨熊終於肯動彈,哼哼唧唧,扭著皮鼓挪了窩,自然是立刻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勢大力沉,照著他的肚子便是一記滿怒氣的蓄意轟拳。
“草!(神秘的武技發動咒語)”
熊妖王:???
可憐的老熊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感覺腹部鑽心的疼,龐大的身軀直接被狼狽地轟退了十幾米遠。
要不是這身熊皮厚實地像是戰艦裝甲,氣血更是高達七百有餘,怕不是非要被這一拳轟出一個大洞不可。
但最可憐的還是那頭自以為找了個超可靠護盾,緊跟著大王亦步亦趨的魔狼。
“嗯,我身上沾了什麼東西?”
因為被坐碎了腦殼的它,是被熊妖王牙疼般咧著嘴,硬從縫裡拽出來的。
這玩意可就太嚇人了,本就說話不利索,腦子還不太夠數的老熊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奶奶滴,你偷襲算什麼好漢啊,有本事硬刀硬槍,跟老子較量一場啊!”
然後就被曦爵爺踏地回身,以腿為刀,橫劈踹飛了三顆大牙,狠狠地教育了一下他為什麼高手都不在打架的時候說話。
而在熊妖王替三位魔龍統領充當受氣沙包的時候,跟他一同出擊的蜥妖王也並不好受。
因為他憑借著自己“那人類公爵很強啊,所以我還是去打他們的援軍吧”的小聰明,迎麵撞上了……
“這位道友,夕陽無限好,為何不跟我一同駐足欣賞,而是如此匆忙啊?”
遍身塗灰,發結椎髻,額生天眼,頸纏神蛇,麵露微笑,五心朝天。
不知何時,蜥妖王發現在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尊神氣彌漫,仿佛渾身上下都生著金光燦爛的白發老者。
!!!
他自然被這一幕嚇了個瞠目結舌,正要退後質問,卻發現眼前出現的好像不止一人。
那老者身旁,分明還有一尊膚色薑黃,身生四臂,象首人身,盤腿而坐,同樣麵目和善的存在。
而在祂們身後,則更是熱鬨非凡。
有人身著長衣拈花微笑,像是學生般側耳聆聽。
有人身披白袍,背生雙翅,像是護衛般並排而立。
還有人有頭頂發髻,手持寶劍,像是判官般怒目而視。
不止,還有……
常年住在山中,沒見過多少世麵的蜥妖王頓時是看了個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愣了不知道多久,才顫聲道。
“我……我……大人!敢問您是何人啊?”
“哈哈哈哈……”
根據多元宇宙大佬定理,那老者先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但必須得有,而且還自帶回音的笑。
這才麵露憐憫,一字一頓地說出一句。
“孩子,吾乃救主啊。”
……
好吧,客觀一點。
祂!
便是眾神的選擇,萬物的答案,濕婆的化身,來自無儘遙遠的救主,玩家陣營的第一位神明,也是第一位升格為準神的超凡存在。
次大陸人民的驕傲,諸教之主,魔笛老仙!
而在祂的身旁,則是真·玩家陣營的第一位神明,但出於對主的恭敬獻出了這一頭銜,忠心耿耿,以聖諭作為己命。
虔誠的·主的·首席大弟子,涓流之神!
至於在祂們身後的,則是四尊菩薩,五位天使,六界神官,七方天尊……
甭管這堆妖魔鬼怪是玩家還是NPC,反正人家老仙出門自帶一個非常多樣性而且非常全球化的人教神庭就對了!
如此陣仗,可是連很多陽月真神都搞不出來的(畢竟人家還嫌丟人呢),想要嚇唬蜥妖王這麼個深山鄉巴佬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魔笛給自己湊了這麼個不倫不類的班底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雖然各國官方來陽月世界,肯定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來,但既然大家都自詡文明人,那至少在麵子上就得充好人。
因此,當各國接觸到有關於陽月世界的重大情報時,都會通過自己的方式,或多或少,跟其他人通個氣,顯得自己好像很願意團結大家。
尤其是在黏合國這麼個大事談不下來,小事上不了桌的奇葩地方,反倒是商量一些有關於陽月世界的事務剛剛好。
於是開發出對魔坦克的華夏,就牽頭了一個《陽月坦克開發計劃》,準備帶動大家一起在陽月開啟機械化的大門。
而白鷹也宣布要開放部分超能力者的研究結果,同時建立“陽月技術實現委員會”,希望各國可以一起來研究這些東西在地球上複現的可能性。
東西方紛紛出手,自詡南方領袖的天竺自然不甘落後,便四處拉攏各教神棍,組建了一個光名字就已經奇葩至極的“人類教”,想要在直接達成宗教勝利。
所以蜥妖王今天可真是有福了,正麵撞上了這可怕至極的人教天團!
而且那老仙當初還沒成神,尚且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都能靠嘴皮子把外觀酷似象神的涓流忽悠瘸,成為自己的首席大弟子。
現在神明光環在身,眾人火力全開,想要拿下區區一條蜥蜴還不是輕而易舉?
“悲呼,好不容易有了靈智,若是還一言不合便爭鬥打殺,那豈不是白費了多年修行。”
“然而世間卻偏偏不乏癡兒,執迷不悔,逆天而行,最後隻能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所以啊,我看這位道友身懷慧根,心向良善,何不在此坐下,且再聽我一言?”
而在懵懂無知的蜥妖王被一大群天竺人團團包圍,準備好好悟上一悟的時候。
隕神峰上,魔君帕特裡西婭也完成了最後的施法,正式開始了對紫電神格的繼承儀式。
雖然站在外麵的紀明看不到神石空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法知曉繼承儀式的進度如何。
但其實從石壁上那猶如心跳般不斷明滅,可整體上卻是越來越亮的紫色光芒便能略知一二了。
可這紫光未免也太不機敏,在逐漸昏暗的天色中,竟變得猶如探照燈般耀眼,刺目到連紀明都難以直視。
“我靠,燈塔?”
並且不止於此,像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有大事發生,還有一股渾厚至極的可怕氣息傳播了出去。
“呃,還有信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