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躁鬱症嗎?”
“他?不適合再接受訓練。”
“祁越,你生?病了,已經?無法控製自己。我決定讓你一個你該去的地方。”
“賤種!廢物!你們這?群社會的渣滓,被人遺棄的東西,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們的老師!是你爸!是你媽!是你的祖宗!誰敢跟我對著乾,我就讓他?嘗嘗這?根電擊棒的滋味,把他?的眼睛捅爛!聽到了嗎?給我回答!你——,我說得就是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你們沒有資格坐著吃飯!沒有資格躺著睡覺!都給我蹲下!像狗一樣,像癩蛤蟆一樣蹲下!現在我來宣布一下這?裡?的規則!第一條,不要再把自己當?人看!進了這?裡?,你們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明白了嗎?第二條,不要想著逃跑!誰敢逃跑,我就用鐵棍砸爛他?的頭,關他?禁閉,讓他?屎尿都爛在褲子裡?!第三條!絕對服從命令!就算我讓你們跪下來舔我的腳,也得給我立刻做到!”
陰暗潮濕的禁閉室。
腥臭壓抑的治療室。
那裡?一年?四季被寒冷籠罩,綠色蒼蠅繚繞不止。
針孔末梢傳導電流,頭顱仿佛掉落針堆,被人摁著來回輾軋,手如蛋卷一樣卷起來。
“你……殺了他?……”
“才15歲……殺人犯……”
一次新的治療,他?們伺機而動,抽搐著拔下針孔,轉插入‘老師’的手背。
他?開始瘋狂的痙攣。
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弄濕褲子,肢體?扭轉成詭異的樣子,驚悚的眼睛幾乎快要從眼眶裡?彈射出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故意殺害!”
“不,基於被害者生?前?的惡行,我們有理由?認為這?是一次正?當?防衛……”
“過度防衛!”
“他?們還沒成年?,他?們遭受過長達六年?的虐待。”
“那是因為他?們有精神問題,暴力傾向!他?們需要治療!”
“是關愛。”
“不,是治療。”
明亮的廳堂,潔淨的座位。
雙方辯護爭論不休,相機哢嚓哢嚓閃著光亮,台下坐著神情淡漠的一家三口?。
“你……想讓他?們去死嗎?”
“讓她……活過來……”
“袁成銘……去死……袁南……去死。”
“所有人……都去死。”
“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我……給你力量……祁越……”
如壞掉的留聲機般卡頓、嘶啞的聲音,不停地,不停地在腦子裡?回蕩。
“滾!”
他?煩躁地吼道:“滾!滾!滾啊!”
根本沒想過借助他?人力量,沒想把自己的看中的獵物分出去。它?們卻像一團影子揮之不去,如沼澤淹沒頭頂。貼著耳朵嘻嘻哈哈地笑,圍著他?反複播放那些影像。
黑暗、血腥、欲望、罪惡、仇恨……所有肮臟的負麵?的東西堆到一起,好煩。
煩死了。煩得他?想殺人,想流血,想把全身力氣都用光。
就在祁越快要被這?些混亂的情緒所激怒,腦子都快炸開的時候,忽然,一道軟糯的聲音打?破混沌。
“疼啊……”
“正?常人……誰獨狼……”
斷斷續續地,是那隻笨蛋倉鼠企鵝的聲音。
依稀的觸感,輕軟指腹遊走過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