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體穴道?多?不勝數,真正?地道?的按摩手法要視各種情況決定。
林秋葵兼職那家連鎖中醫館的師傅資曆深厚,從不輕易收徒,對徒弟資質學曆各方麵?要求頗高。她一個負責招待客人,端茶送水,做電子表格定期電話回訪的小?前台,沒那個天賦,沒時間更沒錢拜師學藝,頂多?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兩眼,回家之後給自己?隨便按一按。
好在祁小?狗也沒見識過這招,以前壓根不讓人接近,遑論動他的腦袋。
倆人一個敢按,一個敢被按,前者問感覺如何,後者不吱聲,代表馬馬虎虎還行吧。
這個姿勢不方便,林秋葵推祁越起來,盤起腿,往大腿上放了個抱枕。
放在平時,祁越才不會躺到那個位置,沒打架的時候不喜歡離彆人那麼近。
偏偏今天他剛醒。
他頭疼。
他生著病。
一種看不見但讓人很難受的病。
生病的人有?理由?溫順,允許聽話,於是?他乖乖地躺下了,有?些不自覺地親近人。
帳篷外不知何時下起雨,淅淅瀝瀝地,顯得帳篷裡過度寂靜。祁越突然想?跟企鵝說幾句話,就問:“你們怎麼沒被弄死?”
語氣一慣的傲氣,想?當然地覺得,這堆生物鏈低端動物離了他壓根活不下去。
“托你的福,我們及時跑路了。”
跑得飛快,一個據點一個據點換不停,估計怪物都?被他們繞暈,心裡憋屈得很。
“保安大爺沒跟著我們出鎮。”簡單概括完祁越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林秋葵提到保安:“他還想?向你道?歉,說那天不是?故意說你,讓你彆生他的氣。”
“你有?生氣嗎?”
祁越撇了撇嘴,不想?理睬這個問題。
“餅乾。”他沒頭沒尾地說。
林秋葵給他一塊,他又不吃,當玩具似的握著玩,以至於碎屑灑了一地。
一道?雷電閃過天際,祁越突然警覺,質問她有?沒有?趁他睡覺的時候,給唐九淵吃餅乾。
“給了。”
祁越:壓眉毛,沉眼睛,準備生氣。
“他不要。”
算他識相,欠揍的樹袋熊。
祁越:改變主?意,懶得生氣,麻煩。
林秋葵換個地方,有?一下沒一下按著後頸穴,問出自己?的懷疑:“你威脅他了,不讓他拿餅乾?你喜歡的零食,是?不想?給妮妮,還是?誰都?不給?”
這人每次牽扯到食物都?要發脾氣,尤其一恢複精神就索要餅乾追問餅乾,看著相當在意的樣子,她才順口問了一句。
祁越隻說:“我的。”
“那以後不給彆人了。”
林秋葵道?。聽起來像一個承諾,可她說得如此隨意,如此自然。
祁越才不會弱智到纏著她問真的嗎,說到做到嗎。但他也忍不住抬起眼睛,稍稍仰起脖子,躺在她的懷裡盯著她看。
仔仔細細地觀察,分?分?寸寸地掃描。
一如野獸逡巡自己?的領土,他做得大搖大擺,明目張膽。
又似偵探偵查犯犯罪現場,意圖搜索到犯人撒謊的罪證。結果最?後都?沒找到什麼。
林秋葵也不回應他無聊的‘你看我,我看你,比誰看得更久’遊戲。
雨下得越來越大,祁越拽著她的頭發玩了玩,發現沒意思,又鬆開。
按摩所帶來的舒適感仿若漣漪,一圈一圈輕柔地漫開,弄得他好像掉到羽毛堆裡,看著看著就睡著。
卷毛腦袋壓著枕頭,還不自覺地往人的肘邊蹭。這副模樣,林秋葵很難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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