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林秋葵鮮少提條件,一旦提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堅持到底。
她有這種奇怪的性格,所以?祁越扭頭走了。
好一陣子,底下咚咚當當的聲音,聽起來像極小狗拆家泄憤。誰知十多分鐘後?,祁越拖著一張沙發回來,往正?經的床邊一放,語氣差差地:“我睡這個。”
不讓他睡床,他就睡沙發。
如果企鵝還想把?他趕出房間,他就準備生氣,自?顧自?地把?企鵝嘴巴捂起來,抱著睡了再說。
這是他能忍受的極限了。——他陰沉的表情,深不見?底的眼眸,皆說著這樣的獨白。
“行。”
林秋葵也退了一步,讓他把?沙發跟床拚起來,披著被子,也不睡覺,光枕著胳膊,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瞧。
“晚安。”
她生物鐘準時?準點,很快閉眼睡著。
窗外?月亮被烏雲遮住了,沒有光。
路燈光還有,藍色的,細碎漣漪的光。明明暗暗地閃動,照得整間屋子像一個波光粼粼的魚缸。
那林秋葵就是一尾沉眠的漂亮小魚,瑩白的臉龐,蜿蜒的卷發,唇瓣形狀像花瓣,散發著無形的香氣。
祁越看著,看著,忽然動了。
他一動,一道?巨大的影子跟著浮動,投射到牆角,恍若隱藏在陰暗裡的怪物。
他沒想弄醒她,故而逆著光,一點一點地靠近她。猶如黑暗一點一點往她身上?蔓延,然後?吞噬她。
直到近得不能再近。
嘴唇幾乎貼著嘴唇。
他低眼看了幾秒,接著——似蛇悄然無聲地探出嫣紅的舌信,快速地舔了她一下。
軟的。甜的。
喜歡。
好像從好多天前開始,他就想要這樣做,沒有原因就是想做。
做完了,覺得不夠,又看著她,伸手摸了摸蝴蝶一樣的睫毛,摸了摸臉,又舔了一下。
潮濕的舌尖抵開唇縫。
往裡深入。
這次他短暫地觸碰到了更內裡的,更柔軟,更妙不可?言的東西。
——舌尖與舌尖的交接。
好比蛇尾與蛇尾的交纏,細細的,滑動著,傳來窸窸窣窣的水漬聲。能讓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讓人產生把?她整個吃進去的想法。
他舔她的唇,也舔她的眼睛。
沿著那道?閉合的眼縫,慢條斯理地舔舐,將輕顫的長睫一根根舔濕。
舔得她變成春天乍然開放的花骨朵一樣,承受不住露水的分量,顫顫巍巍地想要縮起來。
林秋葵在睡夢中都?感受到這股濃鬱的成人欲念,不自?覺將手指、身體都?蜷起來,越看越像一節小蝦。
難道?這還不叫愛嗎?
他想要看著她,想要觸碰她,隨時?隨刻都?想擁有她,占有她。
祁越覺得是愛,他分明沒法更愛她了,偏偏白癡企鵝不這樣覺得。
怪不得是白癡。
祁越低下頭,以?額頭拱了拱,一顆卷毛用?力又強勢地貼近蜷曲的企鵝,從她柔嫩的脖頸一點一點往上?撐,逼著她把?頭抬起來。
好比一隻粗暴龐大的鯊魚硬生生擠到小蝦懷抱裡,非要她接受他。
他成功了。
他挨著林秋葵,麵對麵,挨得很近。以?至於?呼吸能纏繞到一起,伸舌頭就能舔到,讓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他喜歡這個距離,而且迫切想要更近的距離。
——他愛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