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來自?主人的?撫摸。
林秋葵位於帳篷中間,光落到她的?眉眼間,變得意外平和。
在好久好久以前,她養過兩條狗,無一例外地棄她而去,另認新主。
那會兒?她沒有?吵,沒有?鬨,安靜接受了現實。
畢竟不接受也沒用。
背叛她的?狗搶回來也沒意義。
唯獨這一次有?所不同。
可能因為祁越曾經說過,要把?自?由給她,就要讓她管。
可能因為那一聲聲直白的?愛你。
使她莫名相信,無論發生什麼,祁越絕不會走丟。
他?一定會自?己找到路回來。
回到她的?身邊來。
“要是沒回來呢?”
夏冬深問。
林秋葵想了想:“那就沒回來吧。”
就算她自?作多情,自?以為是,連續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三次。
沒有?關係。
人總會犯錯,總要犯錯,不在這裡,就在那裡。
生活並不會因此結束,它會繼續下?去。
或許,就某方麵而言,林秋葵一直是外力最難打敗的?那種人。
獨立,冷靜。
懶散,理性。
信奉量力而為的?善,習慣與人保持一點社?交距離。
經常因此顯得冷淡。
例如這回,以往兩人用了膠水似的?分不開,那股親熱勁兒?,大家都看?在眼裡。
沒想到祁越說走就走,她們?不由得格外照顧林秋葵,擔心她會一蹶不振。
可事實上,林秋葵隻不過生理性感?冒發燒小病一場,經過夏冬深的?治療,沒兩天便恢複到常規狀態。
該吃就吃,該睡就睡。
非但沒有?精神萎靡,食欲不佳,傷感?落淚等常見的?失戀表現;反而依照隊友成員的?特點,每人量身定做一套訓練指南出來。
清晨讓夏叔監督他?們?自?覺鍛煉,等她醒了再做人員分配,偶爾內部進行模擬戰鬥,偶爾開車到附近找一隻落單怪物,交由他?們?組隊配合解決。
幾天過去,隨著實戰經驗的?積累,隊伍戰鬥力穩步上升。
另一邊,‘離家出走’的?第?五天下?午。
祁越從假死期中醒來,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地坐在麵包車內。
頭發漆黑,臉色蒼白。表情陰沉得足以醞釀一場百年雷暴雨,周身圍繞的?氛圍更?糟,宛若盛放屍體?的?冰窖,撲麵而來一股寒冷腥氣,不把?你凍死,也能活活熏掉半條命。
倆保姆沒打算冒生命危險接近他?,連忙拉遠一點距離,儘量在安全?線外進行圍觀。
“老大,這都一個小時了,木頭人也不該這樣吧?你說他?在想什麼啊?”
難不成在發呆?
還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黃毛百思不得其解。
紅毛百無聊賴撥弄著火堆,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道:“十有?八i九想不起來自?己為嘛跟老婆吵架,吵架的?時候到底說錯了哪句話,怎麼就淪落到被趕出家門了。”
“男人不就這樣,睡一覺就忘得差不多了。”
黃毛若有?所悟:“那我?知道了,他?說不定愧疚了。”
啊?紅毛刮了刮耳朵:“愧疚什麼?”
“推了他?女朋友啊!老大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推得好用力了,人家都摔——”
操,這個大嘴巴呆瓜!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