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著林秋葵的腿。
忽然側過腦袋,自下而上地看著她?叫:“林秋葵。”
林秋葵垂眼看他:“嗯?”
“——愛你。” 他說。
“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愛你。”
“但你最?好愛一下我。”
她?慢吞吞地問:“為什麼?”
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祁越抬起?眼皮,黑漆漆的眼瞳全部露出來,幾根手指百無聊地點著她?的鎖骨,語氣倨傲:“因?為我能打架,我很有用?。”
雖然偶爾亂跑亂殺人。
雖然其他動物家族也慢慢變得有用?了。
但是——
“我比他們都?有用?,你得管我,就更有用?。”
“以後?你不讓殺的廢物,我就不殺了。”
“以後?你不讓做的事情,你說了,我也不做。”
他能學?會控製自己的。
他能變好。
真的。
比以前好,比樹袋熊好。
他發誓會比小浣熊老狐狸侏儒鬆鼠蠢貓傻狗,比世界上所有的弱智傻瓜都?好,比他們更聽話,更乖順,更值得企鵝關心照顧。
一定會的。
——即便你不愛我,我也會堅持愛你。
不過隻要你肯愛我,哪怕就是假假地愛一下。
我絕對絕對會努力變成世界上最?值得被你愛的人。
祁越大致想?說這?個。
他語言邏輯不好,堪比整個學?校裡語文成績最?墊底的差生,經常沒法把自己想?說的東西,說得很好聽,很深情。
他不會包裝,也不屑偽裝。
所幸林秋葵總能聽明白。
他的野性?,他的純粹,包括他藏在不通順的語言背後?,翻來覆去琢磨許久,才能自然而然說出來的臣服宣言。
她?全部接收到?了。
“知道了。”
她?頓了頓,輕聲說:“以後?我會管著你,你也要聽話。”
代表小狗主動叼著繩索過來。
她?接住了,也套上了。
他們的契約就此形成,再也解不掉了。
不過——為什麼還是沒有說也愛他啊?
笨蛋企鵝有時候就非常難糊弄。
嘖。
再次討愛失敗的祁越眯起?眼眸,撐起?身體。宛若一隻蟄伏凶獸,毫無預兆地對人發起?攻勢。
他麵對麵看著林秋葵,充滿侵略性?的視線從眼角落到?鼻尖,再是嘴唇,最?後?來到?脆弱白膩的脖頸,張口又要咬。
才跑出去幾天?,哪來的壞習慣,動不動就要咬人?
林秋葵不理?解,指尖搭在他的額頭,想?推,卻終究沒推。
隻說:“頭發。”
然後?隨手將頭發拂到?另一邊,露出了光潔的、修長的一截脖頸,近似羊羔自願的獻祭,竟將自己送到?惡魔的嘴邊。
祁越緩緩低下眼皮,托著臉咬了上去。
生硬的齒鋒陷入肌膚,如同陷進一塊香膩的奶酪。
隔著薄薄表皮,依稀能觸碰到?她?的動脈,體會到?脈動。
幾乎能清晰地感到?那根血管裡流動的鮮血,感到?林秋葵這?個人,這?條脆弱的生命,此時此刻徹底在他的掌控之下。
祁越很難抵抗這?種誘惑。
尤其想?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