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病了,並且病的還不輕。每天中午過後他就覺得渾身上下異常寒冷,就是穿了所有的衣服蓋了棉被,依然還在叫喊冷。於是仆從就想辦法弄來了火盆,這些隻有到了冬天才會使用的東西。可是,他依然叫冷。不過,到了夜裡,似乎這種寒冷過去了,他又覺得太熱,趕緊把這些東西撤去。這樣過了三天,沒辦法,各種草藥都服了,還是不管用,加上連續幾天不吃不喝,寒浞的身子每況愈下。族長擔心出了什麼意外,自己擔負不起責任,所以趕緊跑去純狐大人家,羿相臨時在那裡的住所,“丞相,你這是準備出發了?”
“準備明天出發,正說去跟你打個招呼呢!”羿相樂嗬嗬地說。
“那麼,館舍那個叫浞的人,生病了,恐怕走不了!”
“誰,生病了?那就吃藥哇!”羿相似乎剛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
“吃了,可是都沒用啊!”
“好說,讓我的醫生過去!”
族長走了,身後跟著羿相的禦醫,來到館舍,看到寒浞已經有點不成人形的樣子。於是就隨便摸了一下脈,說了幾味藥材,然後匆匆離開。
回來跟羿相彙報,“丞相,那個人恐怕不行了,算了,把他留下吧!”
羿相凝著眉毛想了一下,“真的不行了?”他再次看了醫生的眼睛。
“這個也說不準。就看他命大命小了?”醫生本來是覺得這麼一個隨從,沒了一條小命也不值幾個錢,可是沒想到丞相不是那個意思,所以趕緊改變口氣。
“好歹也是一條命,既然是丞相身邊的人,隻要沒有死,就待上吧!如果他真的沒有這個命,死在了路上,那是他的造化!”不知道什麼時候純狐夫人出來,接了話頭。
“對,對,夫人說的對,還不趕緊去安排!”
就這樣,寒浞被抬上了一匹馬背上,跟隨著羿相的大隊出發了。還真彆說,也不知道是寒浞命大,還是這個禦醫醫術高超,在路上走了三天,他居然清醒了,並且還喝了熱湯,吃了一點東西。這也就是說,寒浞他死不了了。消息傳到丞相那裡,他也隻是點點頭,說,“知道了!”可是他身旁的純狐卻是高興萬分,隻是不敢表現在臉上,私下偷偷地笑。心裡知道,隻要他不死,就有機會把事情跟他講清楚。
又過了三天,他們到了,寒浞被人扶著下了馬,他問,“這裡就是都城嗎?”
“大人開玩笑了,這裡是丞相老家,有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