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姮娥站起來送客,寒浞無奈離開,疑疑惑惑的。
先是把秋姑娘送到有窮國,同時在這裡和那個舅舅會麵,在這裡進行了簡單的停留,整個隊伍一下子又多了好幾百人。本來就很龐大的團隊,僅是侍衛就有五百騎,仆人隨從各類官員不下千人,加上今天加入的三百農官,這麼大的團隊,走起來綿延數十裡,前麵停下了,後麵還不知道呢。一天行路不過三五十裡。如果遇到雨天,恐怕也隻是一二十裡。遙遠的南方蠻夷,距離這裡幾千裡,何時才能走到哇?
十天以後,他們這隻隊伍到達了東夷南,在這裡所有人安營紮寨,等候丞相的命令。這一次,除了看看自己的兒子之外,寒浞破例單獨接待了東夷南的首領。一見麵,那首領雙腿跪地,哭喪著臉說,“丞相大人,難得把你盼來了!”
“出了什麼事?”寒浞不明白。
“沒有,下官這是太激動了。”
“有話明說,當初也是你有恩於我,我不會忘記你的。”
“多謝丞相。隻是下官想追隨丞相左右,能出一份力氣!”
寒浞明白了,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純狐氏壓著這個首領,所以寒浞也知道這件事兒,可是他已經是純狐氏的女婿,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不過,看到這個首領是個老實人,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打理著這個不大不小的東夷南部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於是心一軟就說,“好吧,等我這次巡視回來,你就到都城來吧!”
丞相一句話,等於是這個首領的官帽子一下拔高了不少。
在純狐氏家裡,那個熱鬨自不必說。隻是一件事需要交代,那就是這個新生兒的名字。本來寒浞心心念念想見到自己的兒子,可是當他見了發現這兒子長得五大三粗,怎麼看都不像他寒浞的兒子。甚至寒浞有一種錯誤的臆想,似乎這個兒子多少跟乾爹有些相仿。可是他非常清楚,乾爹離開都城好幾年了,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再說,純狐早就和乾爹沒有了那種關係,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呢?
這些疑惑出現在寒浞的臉上,純狐不高興了,“浞,你這是要乾嘛呀?兒子是你的兒子,他還小,今天看著不想像,是因為水土問題,將來長大了,一定更像你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寒浞還能說什麼呢?“當然相信!取名字了嗎?”
“他姥爺給取了一個名字,不過我還沒讓使用,等你來了,你取了才是正牌。”
“說來聽聽,他姥爺取了一個什麼名字?”
“ao(澆)!”
“嗯,他哥哥叫鯤,他叫澆(ao),好,好!就這樣,定了,就叫澆(ao)!”
“真的很好嗎?你不是看在我麵子上同意的吧?”純狐看著寒浞問。
寒浞知道自己沒有心思去為這個兒子想名字,可是他也不想讓純狐生氣,於是就點頭說,“當然,這個名字很好,我完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