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送走了齊總回到部門,便看見鬱瑾言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會議室裡,一旁的蔣姣臉色也很不好看,兩個人像是剛發生過什麼爭吵。
我心下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一走進去,鬱瑾言就冷冷地看著我。
“時虞,你就是這樣辦事談合同的嗎?”
他站起身來,眼神淩厲。
“對接一個客戶,就要從頭到尾都確保無誤,出現這麼大的失誤,你怎麼解釋?”
蔣姣率先開口,語氣也有些冷:“茶水是實習生準備的。”
鬱瑾言的眼神冷冷地掃過去。
“第一,昕月是電商部實習主播,不是端茶倒水的丫鬟,這件事不是她的工作職責,這次的合作更不是由她對接的,她本來就不應該參與進來,時虞讓她參與了,那就是時虞的責任。”
“第二,她有名字,叫林昕月,再讓我聽見你實習生實習生的叫,我也不介意讓你也重新變成實習生。”
蔣姣的臉色倏地變白了。
整整三年,她在電商部兢兢業業,通宵達旦地工作,應酬場合更是不要命的喝酒交際。鬱氏電商的名氣與其說歸功於鏡頭麵前的我,更多是因為背後的她付出了足夠多的心血。
現在僅僅因為一個稱呼,鬱瑾言就揚言要撤去蔣姣的部長之職。
我能容忍他刁難苛刻我,卻看不得蔣姣受這樣的委屈。
我上前一步,語氣冷靜。
“鬱總,是我讓昕月送茶水進來的,有樂科技這筆合作也是我談成的,蔣部長從頭到尾都隻是配合我的工作,她並沒有犯什麼錯誤。”
“她是部門之長,”鬱瑾言眼神慍怒地盯著我,“電商部出現任何失誤,她都難辭其咎。”
他看著我,忽然冷笑了一聲。
“你們兩個人護來護去,互相為對方推脫,都不關我的事,我需要一個解決辦法,如果這件事影響到了鬱氏電商的名聲,蔣姣,時虞,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罷,鬱瑾言拉過林昕月,冷著臉離開了會議室。
我垂眸站在原地,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拉開椅子坐下。
蔣姣走過來,聲音有些哽咽。
“時虞,是我的錯,”她看著我說,“我就不該去喊鬱瑾言的,明知道他什麼德行……”
我無奈笑笑。
“這件事隻能由他出麵,才能讓齊總至少麵上過得去,不計較。”
蔣姣坐在我旁邊,和我一樣苦著一張臉。
“我倒是沒啥,就是被領導吼幾句而已,時虞,你沒事吧?”
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她是擔心我心裡還有鬱瑾言,會為他的態度傷心。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我還不至於這麼犯賤,”我說,“我現在隻是在想,齊總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麼了,但心裡估計還是不舒服,得想個辦法才好。”
畢竟,那塊手表是他女兒送給他的禮物。
意義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