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我和盛玨趕赴商場七樓,那間店正好正在運送庫存。
門店店長認識我,之前線下活動見過一次,看見我笑開了臉:“時大美女今天有空來逛街了呀?這位……好像是財經頻道的主持人?”
盛玨伸出手:“你好。”
一番寒暄之後,我簡明扼要說明來意,店長一拍腦門:“對,我們店裡下一期的主打款就是初音的人形手辦,這款手辦是創作者易騰先生最新手繪的靈感,並且親自參與了隱藏設計,全國每家門店隻有一款,今天剛到。”
創作者親自設計,最新靈感,光是這幾個字,就已經價格不菲了。
我詢問了價格,店長思考了一下,給了我一個員工內部價,三萬。
我抿了抿唇,咬牙買下。
但因為店長是破格動用了私人關係把這款限定手辦提前賣給了我,出於回報,我給她承諾,會在下一次和品牌方合作時給予她的門店更多宣傳和流量。
我和盛玨叫了一輛運貨的貨車,盛玨給齊總打了個電話,得知齊總和他女兒在家,我們直接開車前往。
等紅綠燈的間隙,盛玨忽然問我:“這筆錢是你自己出,還是走公司報銷?”
見我不說話,他就明白了:“時虞,我覺得你不用這麼拚,齊總還是挺認可你的,我原本想著帶你去他家坐坐,拉近一下關係就行了。”
我搖了搖頭。
盛玨常年在電視台工作,有電視台這座大山,都是彆人求著他辦事,他當然不需要處處迎合彆人的心情。
但電商這碗飯,必須靠著品牌方。
我一家都得罪不起。
盛玨忽然說:“我原本以為你做到如今這一步,已經很光鮮了,沒想到是我天真。”
我笑笑說:“你不是天真,是幸運。”
我不知為何,就想起了林昕月那張哭得我見猶憐的小臉。
她也天真地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實際上是因為她沒有遭受過職場的任何委屈,才能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
會哭會撒嬌的孩子才有糖吃。
我隻能自己慢慢熬。
……
隻是我和盛玨都沒想到,等我們到了齊總家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彆墅大院裡還停著一輛黑色布加迪。
那是鬱瑾言的車。
他也來了?
我和盛玨對視一眼,按響了外麵的門鈴。
齊總家的管家給我們開了門,齊總從裡麵走了出來,身旁果然跟著鬱瑾言。
鬱瑾言在看見我和盛玨的時候,目光忽地一沉,即便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但我總感覺他似乎很不滿。
也許是覺得我無端出現,叨擾了品牌方。
齊總雖然也是笑嗬嗬的,但我看得出來他興致其實不太高,笑意浮於表麵。
難不成他和鬱瑾言又發生了什麼衝突?
我心下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就看見齊總走過來,看見我們身後的大貨車,嚇了嚇。
“盛玨,你們買了什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