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就收到了盛玨送過來的衣服,是他讓高定禮服店的一位美女替我送來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尺寸很符合。
那麼美女笑了笑:“盛先生一說您的名字我們就知道了,隨便在網上一搜就是大主播的身材。”
我笑著道謝,將她送了出去。
我看著那件禮服,心裡挺喜歡的,是我最喜歡的淺紫色,款式也很簡單,是我的風格。
並且,這件禮服上有微微透明的輕紗長袖,剛好可以遮住我左手手臂上的那道傷疤。
試穿的時候,我想起以前大學時陪著鬱瑾言參加過一次鬱家的商業晚宴,鬱瑾言當時為我準備的也是一件淺紫色的禮服,他說我穿這個顏色好看。
周末,我穿上禮服後披了件薄外套,盛玨打來電話,說他會到小區門口來接我。
我在小區門口等他,遠遠卻看見一輛黑色卡宴從車庫裡駛出來,緩緩停在了我的身邊。
駕駛座的車窗落下,我看見鬱瑾言有些冷淡的側臉,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警惕和嘲諷。
看見我這一身禮服打扮,他明白我要去哪裡。
“我說過,你工作忙,不用參加。”
他聲音冷淡,帶著一絲不滿。
我並沒有說話,餘光中看見不遠處開來一輛白色奔馳,車在路邊停下,盛玨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對著我招了招手。
鬱瑾言的臉色沉了沉。
我笑著看著他,語氣恭敬:“鬱總,我今天是陪盛玨學長出席宴會,不會耽誤您的行程的。”
盛玨也看見了鬱瑾言,笑了笑:“瑾言,走吧,一起,你開前麵。”
鬱瑾言移開視線,方才麵上的陰沉已經一晃而過,重新變回那副冷漠疏離的模樣。
“不用了,”他說,“我還要去接昕月。”
也是。
他不讓我參加晚宴,不就是擔心小姑娘吃醋,要帶小姑娘去嗎?
坐在盛玨的車上,盛玨忽然說:“其實當年我畢業的時候學院舉辦了舞會,我沒有舞伴,想邀請你來著。”
我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笑道:“可惜我好像沒有接到學長的邀請。”
盛玨也笑了:“那時候整個學校都在傳,外語係一個男生追你的時候被瑾言打進了醫院,我害怕被打,所以沒有叫你。”
我不由得笑出聲。
盛玨忽然話鋒一轉,說:“那時候你們很好,我還以為,你們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哪裡就有那麼多一直亙古不變的平行線呢。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和緣分,大多都是猶如一場偶有交集的相交線。
短暫或持久的相交之後,剩下的就隻有漸行漸遠。
我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無奈地笑道:“當初他打人根本就不是因為我,是那個男生偷拍我們係一個同學的隱私,鬱瑾言當時恰好我來接我看見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傳成了那樣,以至於後來都沒人敢追我呢。”
我玩笑般可惜道。
盛玨失笑。
“時大主播想談戀愛很簡單,隨便放一個消息出來,追求者隻會層出不窮。”
我看向窗外,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戀愛這種充滿了小資情調的閒情雅致,已經不太適合現在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