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才我好像看見林昕月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裡。
鬱夫人情緒激動,鬱瑾言看上去冷冷的,心情也不太好,側著身子,眼神凜然。
“我找女朋友不是找商業合作夥伴,工作能力並不是檢驗標準,您喜歡時虞,您自己娶她就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驀地提到我的名字,我腳步一頓,沒有立即離開。
鬱夫人氣過之後也冷靜了下來,冷笑了一聲:“你在外麵愛吃什麼糠咽菜那是你的事,總之彆把這道上不得台麵的菜帶進鬱家。”
鬱瑾言的視線掃過來,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起身錯開了鬱夫人。
就這麼和我猝不及防地對視了。
我一時之間有些被抓包的無措,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鬱瑾言已經冷著臉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就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他走得有些急,我穿著高跟鞋,小跑跟在他後麵,好幾次差點崴了腳。
可是他根本不在意,一直走到沒什麼人的花園走廊才驀地鬆開了我的手。
我一下子失去重心,險些摔倒,好在扶住了一旁的藤架才站直。
可藤架上的玫瑰花梗上有不少的細刺,我的手剛才握上去,指尖和掌心被刺戳破,密密麻麻的疼從我的手心鑽出來,我把手背在後麵,不知為何,並不想讓他看見。
一時又覺得我有些多餘。
即便看見了,他難道還會心疼道歉不成?
我沒再繼續想,聽見鬱瑾言垂眸沉沉問我:“時虞,你是故意的?”
我抬起眼和他對視:“什麼故意?”
“故意出現在這裡,想讓昕月難堪?”鬱瑾言的眼神裡帶著審視。
我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讓林昕月難堪的從來不是我,要不是突然撞見,我也根本不想摻和鬱夫人和他們的事。
我抿了抿唇,正要開口,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時虞。”
鬱瑾言的視線落在我的身後,眼神晦暗不明。
我回頭看去,是盛玨學長。
他的臉上還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目光一直牢牢看著我。
直到走進了,他將我往鬱瑾言身邊拉了拉,才終於看向他,微笑道:“瑾言,你誤會了,時虞是我請她陪我來的,也是齊總親自點名要求她參加的,我想她應該不是故意要給林小姐難堪的。”
我眉心動了動,看向盛玨。
他一直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一般情況下,從來不會明目張膽地反駁一個人說的話,都是會采用比較迂回的方式。
可今天,他很直接地幫我回答了鬱瑾言的問題。
我內心感激他,可我看著鬱瑾言的眼神,又隱隱有些不安。
盛玨又是一笑:“我帶時虞去給齊總敬杯酒,瑾言,先走了。哦對了,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見林小姐似乎在找你,小姑娘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不適應,瑾言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
果然,鬱瑾言眸光一沉,抬腳就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卻看見盛玨皺了皺眉,看著我的掌心。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