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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月的臉有些白。
小趙說了一聲“鬱夫人好”,便牽著她的小狗識趣地走遠了。隻留下林昕月一個人站在門口和鬱夫人對視。
“這裡是公司,”鬱夫人說,“要叫阿言自己回去叫,再讓我在公司聽見這樣的稱呼,就自己收拾東西走人。”
林昕月微微垂著頭,根本不敢看鬱夫人的眼睛。
鬱夫人又打量了她好幾眼,最後皺著眉從她身上移開視線,走到我麵前來。
“時虞,家屬開放日以前是怎麼進行的,現在就怎麼進行。有人要是過敏,就自己回家裡的無菌環境裡待著去,彆跑出來要求彆人這啊那的,沒人有義務慣著,更沒資格在公司裡擺譜。”
我抬眸看去,小姑娘憋紅了一張臉,眼眶裡溢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被嚇哭了。
她一個人站在不遠處低著頭,看上去委屈至極。
我正要說話,餘光卻看見鬱瑾言走了過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把林昕月拉在自己身後,看著鬱夫人說:
“是我下的命令,家屬開放日不讓帶寵物。寵物的毛發和細菌很難打理,媽,你有什麼意見嗎?”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鬱瑾言當著外人的麵明目張膽地和鬱夫人嗆聲的樣子。
鬱夫人顯然被氣笑了:“你到底是為了公司的衛生,還是為了這個女人?”
鬱瑾言說:“都有。”
他承認是為了林昕月。
林昕月還是委委屈屈的,拉了拉鬱瑾言的胳膊。
“阿言,算了,彆和阿姨吵,我自己回辦公室裡待著就好了。”
鬱瑾言卻絲毫未動,他看著鬱夫人說:“媽,這家公司的總經理暫時還是我,所以公司的事情,我還能做主的,這種小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您慢慢參觀公司,我先帶著昕月去彆的地方。”
說罷,不等鬱夫人的回答,鬱瑾言就帶著林昕月走開了。
他一隻手攬著林昕月的肩膀,仔仔細細地護著。
鬱夫人看見兩人的背影氣不打一出來,對著我說:“你看她那個樣子,是能做好工作的樣子嗎?天天就擺出那麼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除了讓男人幫她出頭,她還會什麼?”
鬱夫人是真的很生氣。
我不好在其中摻言,要是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鬱瑾言知道了,麻煩的還是我。
倒是盛玨上前一步,笑了笑,寬慰著鬱夫人。
“周姨,林小姐是小姑娘心性,瑾言護著一些也沒什麼,您彆跟兩個小輩置氣,傷了自己的心情。我和時虞帶您一起逛逛?”
鬱夫人在盛玨麵前到底還是收斂了幾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盛玨,眼神中似乎閃過什麼情緒,說道:“還是你們兩個乖。小盛,瑾言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於日愁夜愁。”
盛玨笑笑,說了幾句客套話。
忽然,鬱夫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盛玨。
“你這次怎麼會來?你是以誰的家屬名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