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年,有很多不知道我和鬱瑾言往事的人,都在盛傳我也許是鬱家未來的兒媳,鬱瑾言的準未婚妻。
現在鬱瑾言新歡在側,還是由我親自在事業上幫扶她,大家當然覺得有趣。
我沒有理會旁人的眼神,大方笑著和鬱青山問好。
“伯父,生日快樂,略備了一點薄禮,祝您平安健康,諸事順遂。”
將手中的萬寶龍雙手遞給鬱青山:“這是我上個月托朋友在英國幫我買的暮藍貴金屬版,希望伯父喜歡。”
鬱青山的眼神微微有些失神。
他似乎是沉沉歎了一口氣,說:“我記得很多年前,也有一個人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了我一支萬寶龍的鋼筆,是很基礎的款式,沒有這麼貴重,但是我用了很多年。”
頓了頓,他說:“後來它壞了,我到現在把它放在我的書房裡,保存得很好。”
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不是假的。
我眸光微沉,不動聲色地隱去心中的晦澀,依然抬眸笑看著他。
良久,他收下那隻鋼筆,看向我,目光隱晦:“時虞,都長這麼大了。”
聽見這話的鬱夫人從不遠處走過來,笑著白了鬱青山一眼。
“你們也不過就三四年沒見,說得好像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你就認識她呢。”
鬱青山微微一笑,眼中的情緒消失不見,溫和地看著鬱夫人,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鬱夫人點點頭:“都到齊了,和劉媽說一聲吧,後麵的莊子準備一下。”
鬱家在半山彆墅,彆墅後有一個私人山莊,用於平時辦宴會的時候。
賓客們都慢慢往山莊那邊去了,我跟在盛玨身邊,聽見身後有人叫我。
“學姐,你怎麼沒穿周阿姨給你的禮服呢?”
短短幾天時間,就從鬱夫人變成了周阿姨,看來除了我教她的以外,她也是下了些功夫討好鬱夫人的。
就和我當初一樣。
鬱夫人明顯也聽見這句話,回過頭來看著我,好似這個時候才發現我換了禮服。
我的餘光掃過鬱瑾言,他眼神冷冷,麵色從容,絲毫不擔心我會說錯話。
我遊刃有餘地笑了笑:“早上睡醒沒注意,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勾了一個口子,怕出醜,就臨時換了一件。”
鬱夫人笑笑,沒和我計較。
倒是林昕月看出這件禮服不太像是商場的常規款。
“我好像在上周巴黎世家的秀台上看見過同款誒,學姐,你是在哪裡買的?”
我心下跳了跳,頓了兩秒,笑著說:“現在國產商家最喜歡的就是仿造什麼秀台同款,淘寶一搜全是,選個價格適中的,就差不多了。”
林昕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般,笑了笑,說:“可是學姐氣質好,穿什麼衣服都像在走秀一樣,都好看。”
末了,她歎氣道:“不像我,穿上高定也沒有那個氣質。”
身後傳來鬱瑾言溫和的聲音。
“我很喜歡,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