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跟彆的男人跑的?”
我不由得失笑:“你以為你是皇帝啊?”
鬱瑾言微微挑眉,依然麵無表情:“至少你現在是皇帝的女人,那我就是。”
我一直以為他從來不關心我玩這些在他眼中幼稚無聊又毫無意義的遊戲,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留意。
而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我之所以會選擇那個太醫,是因為太醫的名字,也叫瑾言。
即便隻是一個同名,即便隻是一個虛擬的遊戲人物。
我也會忍不住跟他走。
這些被我深深藏在心裡的情緒在我最疲倦不堪的時候一股腦地冒了出來,我覺得很委屈,也很難過。
可我竟然不知道這份委屈和難過從何而來。
一滴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發現周圍有些昏暗,視線變得不甚清晰。
轉過頭去,我似乎看見了鬱瑾言就在我身邊,神色關切地看著我。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我了。
我像在遊戲和夢境中一樣不由自主向他靠近,口中低喃:
“鬱瑾言,你能不能彆總凶我……”
我看見麵前鬱瑾言的臉慢慢頓住,隨後視線漸漸清晰。
我也終於看清,現在在我旁邊的人不是他。
是盛玨。
盛玨的神情有些複雜,總是溫和的眉眼微微蹙著,似是有些不忍,又帶著一絲隱隱的受傷。
我深吸一口氣,垂眸道歉。
“學長……對不起,我……”
我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車內安靜了很久,落針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玨才輕輕呼出一口氣,很溫和地笑了笑。
“時虞,你這段時間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鼻尖一酸,微微抿住嘴唇。
我總是容易被這種不痛不癢的關心弄得有些失態,明明平時自詡自己已經足夠獨立堅強,卻還是忍不住。
所幸盛玨這樣溫暖的人,不會讓我難堪。
他笑了笑,說:“你今天應該很累了,我們改天再吃夜宵,你先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多喝點熱水。”
他拿了一些藥給我:“剛才給你買的胖大海和潤喉糖。”
我這才發現,我和盛玨現在在的地方是我家小區的地下車庫。
我幾乎是本能地看向鬱瑾言的車位。
他還沒有回來。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接過盛玨的藥,心裡實在是覺得不好意思。
“下次我請客,不用你來接我,我來定餐廳給你賠罪。”
一想到盛玨繞了大半個城市來接我,我卻隻顧著睡覺,我就覺得慚愧。
盛玨還是笑笑,絲毫不介意的樣子:“好啊。”
隻是下車之前,盛玨忽然叫住我。
安靜的車庫裡,他的聲音很清晰。
“時虞,等你徹底放下鬱瑾言的那一天,我送你一個禮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