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鬱總這麼怕彆人知道,就不應該再來招惹我。”
鬱瑾言微微蹙眉。
自他回國以後,我很少頂撞他。可是這一次,我的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氣,已經積攢了很久。
直視著他的眼睛,我開出了條件。
“我要把助播換回小趙。”
聞言,鬱瑾言的眉頭蹙得更深,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頗為不滿地看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
“昨天的直播效果你也看見了,如果你有基本的視力和判斷力,就應該昨天的開場有多失敗,我為專場付出了很多,不能就這麼付諸流水。”
“鬱瑾言,”我頓了頓,聲音染上一層淡淡的哭腔,“你有很多種補償林昕月的方式,這個專場對林昕月來說也不過隻是一層鍍金石,但對我,對蔣姣,對小趙,它很重要。”
對峙了很久,一直到鬱瑾言的視線從我的身上移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身在我麵前漸行漸遠,他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但基於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默認了。
我這個人彆的優點沒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蔣姣說的,心大。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事已至此,怨天載道沒有任何意義,換取自己的利益更要緊。
天真爛漫這個詞隻屬於林昕月,我的字典裡隻剩下權衡利弊。
果不其然,我前腳剛到公司,蔣姣後腳就跟著我進了辦公室。
“時虞,剛才鬱瑾言一來就把小趙和那個實習生叫上去了,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蔣姣自顧自地猜著:“完蛋,昨天的直播數據很一般,他不會是在想辦法讓小趙替那個實習生背鍋吧?我倆要不要上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們也好替小趙撐腰啊。”
她說著便拉著我要出去,我好笑地拉住她,說:“鬱瑾言應該是要讓小趙重新做回助播的位置。”
蔣姣翻了個白眼。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絕對不可能。”
我睨了她一眼。
“賭什麼?”
“一千塊錢。”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我和蔣姣回過頭,看見小趙帶著一臉笑意推開門,興奮不已又小心翼翼地開口。
“時虞姐,蔣部長,剛才鬱總說,專場接下來幾場直播還是由我來做時虞姐的助播!”小趙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雙手握拳,“我現在要惡補台本去了,時虞姐,加油!晚上見!”
小趙說完就一溜煙跑出去了,我看著瞠目結舌的蔣姣,拿出手機。
“微信還是支付寶?”
蔣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可能吧時虞,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給鬱瑾言下藥把他色誘了啊?”
“……”
眼看我臉色有幾分難看,蔣姣連忙住了嘴。
“我開玩笑的,彆介意啊。”
我沒有說話,隻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蔣姣不過是誤打誤撞,是我自己心虛。
某種程度來講,的確被她說對了。
不過我利用的這招,叫做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