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方文見狀歎了口氣,“這謝大小姐可真是個可憐人兒啊!”
娘親**寄人籬下,家產都被人掏光了還不自知。
怪不得古人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呢!
蕭晉煊聽到這話,神色微動。
他常說謝灼寧幾副麵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像個滑不留手的小泥鰍。
可當他看到謝家這些人是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時
候,才終於明白,她若不圓滑一些,怕是早就被各路妖魔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袖下的手指曲了曲,又伸展開,他神色平靜,眸色幽黑。
“謝大小姐,你可要報官?”
“不可,萬萬不可!”最先站出來反對的是謝老夫人。
若是報官,過了公堂,那他們家這些醜事,可就兜不住了!
楊方文也勸道:“我看這事兒不過是謝家家事,不如讓謝家關起門來自己處理吧。”
他之所以親自登門,沒將他們傳喚去公堂,就是想讓此事有個退路。
畢竟大家全都在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和和氣氣的才好相處不是?
“涉及禦賜之物,便不是家事!”蕭晉煊一句話,便堵得謝老夫人跟楊方文再不敢吱聲兒。
他鳳眼狹長,漆黑的眸子沉靜地望向謝灼寧,“本王在問你,是否要報官!”
想到謝灼寧在謝家過得可憐巴巴的,他有心想替她做一回主。
沒想到謝灼寧思索許久,竟善解人意地道:“大伯母待我如親女,會這麼做肯定也是一時糊塗。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要大伯母將拿走的東西都還回來,我們也該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
?”
蕭晉煊聽到這話的那瞬間,差點沒以為這丫頭被鬼附身了。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她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謝老夫人卻一臉滿意地點頭,“灼寧丫頭能這般想,果然是長大了。”
如此一來,事情反倒簡單了。
隻需叫梁氏把吃進去的那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