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知道錯了?惹是生非的時候乾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就你在花樓醉酒後說太子無德合該雍王繼位的那些悖逆之言,若不是我保你,你早就被砍好幾遍腦袋了!”
謝恒一腳將他踢開,“還想活命就趕緊滾,再不滾我便把你綁了送太子
府去!”
梁恪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生怕丟了性命,再不敢糾纏。
但看著家人都被送走,梁氏哪裡肯依?
“謝恒,你敢把他們送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她直接磕碎一個茶杯,拿著瓷片,放在自己脖子上。
可謝恒看她的眼神卻沒半點緊張,反倒透著絲絲冷意。
隻一個眼神,旁邊下人便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奪下梁氏手中瓷片。
梁氏抬起頭,眼中儘是瘋狂,“謝恒,你裝什麼清高?”
“你隻說我什麼都拿去貼補梁家,那我且問你,你書房裡的名家字畫哪兒來的錢買?千金一方的硯台、百兩一遝的金宣紙你如何用得起?日日廚房不斷的血燕窩、大補湯你喝的時候怎不問怎麼來的?”
“就憑你那不足五百兩的年俸,你覺得你買得起嗎?!”
鎮陽侯每次打完勝仗,皇帝的賞賜就如流水一樣地送到府上。
他還娶了那麼有錢的媳婦,嫁妝堆滿了整整一庫房。
而他謝恒呢?
辛苦苦爬到二品大員的位置,卻標榜清高,兩袖清風,不肯收受彆人送的禮物,還經常因為直言上諫不知得罪了多少同僚。
他光自己清高了,可有想過家裡怎麼過活?
謝恒一愣,“
我以為,皆是公中用度……”
梁氏不屑,“公中用度才幾個錢?”
買支好看點的簪子都不夠!
謝恒錯愕許久,回過神道:“我這便去將那些字畫賣了,並將我們大房全部資產,一並還給二弟他們家。”
“你瘋了?”梁氏氣急敗壞,臉頰上的肉都在抖動,“把家產都給彆人,那遠哥兒跟晚吟怎麼辦?”
謝恒的語氣平靜中透著冷漠,“明遠如今已經娶妻,也有自己官職,日後家業自有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