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著煊王殿下跟楊大人的麵做出的承諾,你是要我當那背信棄義之人嗎?”
“還敢尋死覓活?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就算是要死,也得征求我的同意!”
捂
著浮腫的臉頰,謝晚吟滿眼含淚,蓄滿了委屈。
看著謝灼寧的目光,凶狠怨毒得如有實質一般。
她就說這**詭計多端絕不會那麼好心!
謝恒將謝灼寧寫好的字據拿起來,撕個粉碎。
“立字據的事就此作罷,有勞楊大人跑一趟。謝某人要處理家事,就不留楊大人用飯了。”
楊方文見狀立馬起身,“正好下官也還有事,就此告辭。”
待他一走,謝恒立刻沉著臉道:“晚吟跟我到書房來。”
謝晚吟不敢違逆,隻能乖乖跟去。
“這這這……這怎麼變成這樣了?”謝老夫人無奈歎氣,氣得腦仁兒疼。
丫鬟見狀,忙扶她回去休息。
留下何錦雲盯著謝灼寧瞧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日為何她非要請楊大人過來。
若隻是自家人在,就算父親不想背信棄義,大家勸說一頓,說不定就鬆口同意了。
可叫來京兆府尹做見證就不一樣了,若傳出去說他們大房一家為了不還錢一哭二鬨三上吊,要死要活逼迫謝灼寧立字據,父親這二品大員的臉往哪裡擱?
所以今日這字據,是注定立不成的。
到頭來,好人叫謝灼寧當了,傳出去,彆人隻會說她替家人著想,深明大義。
但該拿
的,她卻沒少拿一分。
想到這兒,何錦雲瞬間滲出一身冷汗。
“灼寧妹妹,我從前真是太小瞧你了。”
“哦?”謝灼寧輕輕啟唇,淡淡一笑,“我可是從來不敢小瞧嫂嫂呢。”
從客廳回到風華閣,不過半個時辰,大房那邊便送過來不少東西。
都是何錦雲私底下扣住的。
除此之外,謝晚吟拚死拚活護住的那個檀木雕花匣子,也被大伯父叫人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