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寧這會兒卻尷尬得摳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說啊,人就不能太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眼下她裝暈,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你要在本王身上趴到什麼時候?”蕭晉煊喉結一動,聲音低沉暗啞。
方才都還“我”呢,這會兒又“本王”了,就好似在故意疏遠她一般。
不就親他一口嘛,有必要這麼嫌棄她嗎?
謝灼寧細聲細氣地哼哼,“明
明是你把我摟過來的,又不是我自己撲過來的,這會兒反到倒打一耙,說我趴在你身上了。蕭晉煊,你不講道理。”
許是真有些氣了,她都沒像平日裡那樣,甜膩膩地喚他“煊王殿下”。
可聽著她軟軟地咬著字,喚他的名字,蕭晉煊心裡竟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不討厭。
甚至,希望她能再喚他一聲。
但這話克己守禮的煊王殿下是如何都說不出口的,他微微彆過頭,“不過是怕你大叫大嚷叫外麵人察覺罷了。”
“哦?”謝灼寧聽著這話,霎時眼睛一轉,表情也開始耐人尋味起來。
“不能叫外人知道……煊王殿下難道是想跟我偷偷私會?”
“在這皇城跟下,太子眼前,的確挺刺激的哦~”
她邊說還不忘邊給蕭晉煊拋個眉眼。
惹得他一陣臉黑,“你又胡說些什麼?”
“那你倒是說說,你躲我馬車裡做什麼。”
發覺蕭晉煊不自在,謝灼寧就自在了。
反正這家夥一碰女人就不能動彈,她越發得寸進尺,說話的時候,沒半點起身的跡象,反倒越靠越近。
蕭晉煊的一抬頭,便能看見她眼睫彎彎,眸中星光似撒入池水,笑意仿佛要從眼尾滿
溢出來一般。
他晃了晃神。
竟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淩霄傳信過來,說你派人送了飛葉佛蓮過去。”
他這幾日都不在府上,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巧在這附近。
知道她進宮給太子作證,便想著在宮門外的謝府馬車上等她。
飛葉佛蓮貴重非常,於情於理,他都該來說聲感謝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謝灼寧頓時坐直身體,眯起眼兒,一股怒火從心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