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這些……”謝明琅手足無措地揪著衣角,眼眶微微泛紅,“阿姐,我不知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看著自家弟弟那副樣子,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謝灼寧又於心不忍了。
她將人抱在懷裡,輕聲歎息,“明琅,你把人心看得太簡單了。”
為了讓弟弟好好求學,自己從未將自己遭受的事情告訴過他。
反倒是
謝晚吟,受了點委屈便對著謝明琅一通哭訴,惹得他疼惜心起,不管不顧地就要替她出頭。
小小的少年,還未經曆過人世的險惡。
血氣方剛,非黑即白。
看見柔弱哭訴,便以為是弱者。
以為自己理直氣壯,站在道德正義的一方。
上一世自己就是把他保護得太好,才會讓他著了那所謂“自己人”的道!
“可是,他們都是我們的家人啊!”
謝明琅一時半會兒似乎很難接受,自己的至親之人居然一直在算計自己的事實。
尤其是謝晚吟,他從小到大是真心拿她當自己二姐看待的。
“二姐姐很善良的,興許……興許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走錯了道……”
謝灼寧霎時笑了。
合著自己說了半天,他是半句話也沒聽進去啊。
看來不吃一塹,他是注定長不了一智了。
“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謝灼寧讓茯苓取來一個匣子,遞給謝明琅。
“這裡麵是二十間鋪麵十個莊子的地契,不求你能掙多少,隻要你能守住三個月不虧本,家裡的所有資產,我一分不要全部給你。反之亦然。”
“條件是,打賭的事情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對外就說我們姐弟鬨掰了,這是你分得的家產。”
“怎
樣?敢不敢賭?”
謝明琅歎氣,“阿姐,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我贏了,也絕不會要你的。”
謝灼寧輕輕一笑,“你怎麼就確定自己一定會贏?”
“我既不流連花叢,亦不去賭場**,怎麼可能三個月就敗光家底?”
“既如此,那賭一賭又何妨?若你賭贏了,我願意不計前嫌,跟謝晚吟和解。”
“這……”謝明琅明顯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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