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怕她當真病了,一直派人盯著謝府,還不知道她竟偷偷出門,背著他來見彆的男人!
謝灼寧歪著頭,奇怪地看著他,“煊王殿下,不是你說的,叫我注意身份,自重一些嗎?”
依著他們倆的關係,自己避著他,好像才是正應該的吧。
蕭晉煊一噎。
之前扔出的回旋鏢,在飛出去許久之後又飛了回來,“噗”地一聲,正中心臟。
是啊,他對她不假辭色,義正言辭,不就期望她離自己遠一點,
當一個端莊賢淑的太子妃嗎?
可真當她按照他所想的去做了,他心裡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半晌,他才道:“藥是謝禮,你收下也是正應當的。”
不光是為了那本書,還為了她不惜算計太子替他弄來飛葉佛蓮。
謝灼寧勾唇,“還是不必了吧,那禮一看就很貴重,我跟煊王殿下還沒熟到,可以心安理得收下那些東西的地步。”
煊王府送來的不光有藥材,還在裡麵混入許多奇珍異寶。
她不是不知道的。
蕭晉煊牙根緊咬,忽地氣笑了,“沒那麼熟?”
“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同床共枕也枕過了,你說沒那麼熟?難道謝大小姐跟不熟的人,也可以做這些事嗎?”
當真是氣狠了,以往的煊王殿下,何曾會說出這種賭氣的話?
謝灼寧有些心虛,但隻有一點點。
她恭恭敬敬地給蕭晉煊行了個禮,“從前灼寧不懂事,若有得罪煊王殿下之處,還請煊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計較。”
好個不懂事!
原來她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不懂事!
現在懂事了,就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是嗎?
蕭晉煊袖下拳頭
攥緊,五指捏得發白。
下一秒,他將謝灼寧直接拉入懷裡,勾著她的下巴,迫得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那如果本王偏要計較呢?”
兩人的距離隻有毫厘,隻要馬車一個輕輕顛簸,兩人的唇角便會印在一塊兒。
看似曖昧橫生。
但就這毫厘的距離,卻被謝灼寧無情地劃為鴻溝,“煊王殿下,你清明無瑕一世,若為一女子毀了,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