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滿門忠烈,父子九人,在與南詔一戰中,全部戰死沙場。
長興侯夫人驟聞噩耗,一病不起,沒多久便去了。
隻留下最小的幺兒,才五歲的楊烈。
聖上憐其孤幼,
封為世子,隻待其弱冠成婚,便可承襲長興侯爵位。
但上一世,謝灼寧是從未見過這位楊世子的。
聽聞他自小身體羸弱,由叔叔養大,還未及弱冠,便病逝了。
隨後他叔叔入京,承襲長興侯爵位。
按上一世的時間推算,他叔叔這會兒要麼已經入京,要麼就在入京的路上了。
楊烈握了握拳,滿目恨意,艱難地道:“是啊,本該是**的。”
是他的書童發現他每日流水一樣地喝藥,卻遲遲不見好,偷偷拿了藥渣去找大夫詢問,才知道他自小喝的補藥裡都有微量的**。
是他的奶母在叔叔發現事情敗露以後刀兵相向,替他擋了那一刀,才叫他有命逃出府來。
是他一路忍辱負重、苟且偷生,混入難民群裡,吃草根啃樹皮,才終於堅持到京城。
到了京城,他以為苦儘甘來。
想進宮狀告自家叔叔,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根本就進不去。
隨即他想去官府告狀,卻因為沒有路引憑證,又差點被官差抓去關大牢。
最後還是神通廣大的牙婆替他偽造了身份證明,他才終於有了身份。
一個叫王二的奴隸。
牙婆帶著他去了一處又一處,他都不
滿意。
因為他要找一個人,一個身份尊貴可以在聖上麵前說得上話的人,替他鳴冤。
所以他才會自己主動站出來,求著謝灼寧買下他。
“這就是前因後果,若我有所保留,天打雷劈!”楊烈舉起手,發誓道。
謝灼寧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慘了,聽他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不那麼慘了。
“坐下說,”她指了指旁邊的座椅,“你手裡可有什麼證據?”
上一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