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璧城若是知道你昏迷不醒,不僅不會退婚,還會深情款款不離不棄地娶你過門。到時候天下大義、你爹助力他都占了,還能同其他女人恩愛纏綿。而你除了不死不活地占著太子妃之位,什麼也得不到。”
“你甘心嗎?”
謝灼寧眼睫顫顫,好像真聽到了他的話似的。
“還有你爹謝侯爺,他出征數載,保家衛國,到頭來卻保護不了
自己的女兒,該有多愧疚?你還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一輩子活在自責與懊惱中。”
“你忍心嗎?”
她手指微微一曲,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
“你爹整日深陷懊惱之中,隻能成日買醉麻痹自己,到時候你費儘心思奪回來的家產,又會回到你大伯那裡。”
“你甘心嗎?”
謝灼寧終於顫巍巍地睜開眼睛,“你……彆說了……”
不得不說,蕭晉煊是知道怎麼激起人的求生欲的。
再說下去,她就算是下了黃泉、入了地府,也得掀開棺材板跳起來!
微微一愣,蕭晉煊差點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直到目光對上,看到那澄亮如雪的杏眸,他才反應過來。
一把將人摟在懷裡,他聲音極輕地說,“謝灼寧,你終於舍得醒了。”
“不醒不行了,再讓煊王殿下說下去,我都要死不瞑目了……”
謝灼寧扯了扯嘴角,本想著大難不死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沒想到男人的手卻一點點地縮緊,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骨子裡。
“謝灼寧,不要再嚇我了。”
他聲音很輕,輕得似乎帶著顫音。
謝灼寧腦海裡“嗡”地一聲,好似有什麼東
西一閃而過。
她跟哄小孩兒似的,輕言細語,“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了嗎?話說,能不能先給我喝杯水啊?”
嗓子乾啞得都快冒煙了。
“水!”蕭晉煊立刻喚人端來熱水。
他取過杯子,輕輕吹散熱氣,遞到謝灼寧的嘴邊。
謝灼寧乾笑兩聲,“這種活兒叫下人來就行,怎麼能讓煊王殿下紆尊降貴來伺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