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煊重新回到床邊,見謝灼寧耳朵豎起,一副聽得認真的模樣,不由好笑,“都聽到什麼了?”
輕輕搖了搖頭,她誠實地說,“什麼也沒聽到。”
沒想到蕭晉煊卻主動說了出來,“衛昭來報,說夜無缺跟瘋子似的,到處追殺雍王府的死士。每殺死一人,他便將頭顱割下來,送到雍王府門口掛著。不過兩日的功夫,雍王府門口已經掛了幾十個人頭。”
雍王一大早起來上朝,一開門便對上幾十雙血糊糊的眼睛,嚇得直接倒地不起,當即就宣了禦
醫。
如今,情況不明。
謝灼寧聽完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他夜無缺是瘋了嗎?”
按理他如今議和文書已簽,隻需拿著大鄴的補償乖乖回國即可,何必到處作亂,橫生枝節?
還有蕭晉煊,他一心為國,最看不得朝局動蕩,怎麼會容忍夜無缺胡作非為,還要助他“一臂之力”?
等等……
雍王死士……
那不就是那天晚上,追殺她的那批黑衣**嗎?
他們倆,該不會是在替她報仇吧?
不不不,雍王死士臭名昭著,聽聞許多與雍王作對的人,都會被他派死士暗殺,幾乎每個死士手中都有不少人命。
煊王殿下鏟除這些毒瘤,肯定是為了大鄴朝廷跟子民。
至於夜無缺,誰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從在天門大街見的第一麵起,她便總感覺那家夥怪怪的,似蒙著一層叫人看不清的濃霧。
她捉摸不透,隻能謹慎小心地遠離。
“夜無缺喜歡你。”蕭晉煊很篤定地說。
隻有敵人,最了解敵人。
夜無缺能一眼看出他喜歡謝灼寧,他自然也能一眼看出那家夥存了什麼心思。
謝灼寧卻仿佛聽到了什麼驚悚故事一般,“你彆嚇我!”
這世上哪有那麼無緣無故的愛?
比起相信夜無缺喜歡她,她更傾向
於這是他一時興起玩樂的一場遊戲。
蕭晉煊看到她的反應很是滿意。
很好,雖然她鬨嚷著要跟自己兩清,但至少夜無缺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蕭晉煊目光柔和,“安心養傷吧,傷害你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謝灼寧望著他的眉眼,竟有一瞬的恍惚。
很快又有人來回稟,蕭晉煊不得已離開,叫人喚了宋玉秋過來陪她。
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