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蘅公主來貶低她也便罷了,眾人對她的嘲笑嘲弄也就算了,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蹬鼻子上臉了,真當她謝晚吟好欺負是吧?
謝灼寧眸子一冷。
既然不聽勸,那也不必給她留麵子了。
瞧見皇後的儀仗出現在花
廳一角,她當即以袖掩麵,抽噎起來。
“我位卑言輕,不過區區外室,的確沒資格跟謝二小姐說話。謝二小姐說的對,妾身呆在這兒,就是臟了皇家彆院的地,就應該立刻滾出去,以免汙了貴人們的眼睛……”
謝晚吟訝異地張大嘴,愣愣地看著她。
自己哪裡說這些話了?她該不會腦袋有毛病吧?
還是說,她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心裡總算舒坦點兒,謝晚吟抬了抬下巴,“算你識趣,還不快滾?”
真是的,一個區區外室,到底怎麼混進品梅宴來的?
沒想到她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威嚴厲斥傳來——
“大膽!竟敢如此對待本宮請來的客人,可有將本宮放在眼裡?”
司馬皇後一出場,花廳內的一眾人立刻嘩啦啦跪倒一地。
謝晚吟趕忙誠惶誠恐地磕頭,“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啊!”
周圍人竊竊私語——
“她也是真笨,居然沒看出來那位才是今日最重要的角色。”
“也不想想誰的外室能有資格來品梅宴?那不就隻有前些日子傳的沸沸揚揚的煊王外室嘛。”
“不怪她蠢,誰叫她親娘都被送走了呢?家裡沒個明白人提點,哪
兒能知道這內裡的道道?”
“哎,她那嫂嫂不是挺聰明的嗎?也沒提點她幾句?”
謝晚吟聽到眾人的談話,忍不住咬牙切齒。
何錦雲主持中饋還不算,還盯上了薈萃樓跟雲錦軒。
她自是不肯依,何錦雲便再沒管過她,又怎會提醒她這些?
皇後直接越過她,走到謝灼寧麵前,態度溫和地道:“你就是煊王的心上人?瞧著就叫人喜歡。”
一個外室,卻被稱作是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