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焱端著八寶薏米湯進屋,殷勤地盛了一碗,遞給謝灼寧,“姐姐,來,嘗嘗我的手藝。”
他一雙眼睛黑而亮,像天穹之上璀璨的星光,灼灼望著人的時候,叫人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謝灼寧伸手接過,喝了一口,霎時神色一亮,“沒看出來,你手藝不錯啊!”
溫焱垂下眼簾,落寂地笑了笑,“以前我爹身體不好,經常煮粥熬藥。我娘有時候忙不過來,便讓我去搭把手。一來二去,也就熟能生巧了。”
其實溫家也算一方富賈,溫焱的爹是溫老爺子繼室所生,也算是老來得子,雖身體孱弱,但也是受儘寵愛長大的。
隻是後來溫老爺子癱瘓在床,那繼室便動了歪心思,想攛掇溫老爺子把大
部分家產都分給自家兒子,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害了去。
大房二房得了管家之權,沒辦法報複繼室當初對他們的刁難了,就開始報複起溫焱的爹來,不僅停了他們一房的用度,連下人都全部調走。
他娘一個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奶奶,隻能事必躬親,鞍前馬後地伺候他爹。
可即便如此,他爹還是去了。
他爹一死,幾個叔伯更是翻臉不認人,非說他爹沉屙纏身根本不行,他是他娘在外偷漢子生的,把他們母子倆掃地出門。
他娘沒了辦法,隻能當了外祖母留給她的一根珠釵,才換來一處他們的落腳之地……
說到這兒,溫焱的聲音有些哽咽,“姐姐,我想我娘了,她現在在哪兒?過得還好嗎?”
謝灼寧還說他怎麼大半夜的跑來獻殷勤,原來是想他娘了,變著法兒地來跟她打聽呢。
雖然目的不純,但八寶薏米湯還挺好喝的。
更何況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他擔心自家娘親,也屬人之常情。
頓了頓,謝灼寧說,“我不能告訴你,你娘現在在哪兒。但我能給你保證,你娘不會有任何事。”
楊賀把周窈娘當成自己的
白月光,恨不得捧著敬著,怎敢有絲毫褻瀆?
隻要周窈娘不點頭,楊賀是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的。
上一世時,便是如此。
所以去之前,她早就跟周窈娘打過招呼,她隻是為了報恩去的,又不是為了獻身去的,該虛與委蛇的時候虛與委蛇,該強硬拒絕的時候強硬拒絕。
如此,恐怕楊賀還要高看她一眼。
且慕容硯還安排了人,慢慢滲透到楊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