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謝灼寧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會開玩笑呢。”
蕭晉煊奇怪地問,“怎麼,在你眼裡,本王就那麼無趣?”
謝灼寧歪了歪頭,“倒也不是,主要是你在我的印象裡,一向端正守禮,不苟言笑,冷漠無
情,殺伐果斷……就像一柄開了鋒的絕世寶劍,寒光湛湛,叫人膽寒。”
哪怕寶劍藏於劍鞘不漏鋒刃的時候,也是冷冷的,克製疏離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
聽他說笑,就像是看到絕世寶劍出鞘,不為**,隻為了切水果一樣。
蕭晉煊無語,“本王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也會愛憎怨,喜怒哀。
隻不過生在皇家,人心複雜,不得不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罷了。
謝灼寧聽著,垂落眼瞼,自嘲一笑。
誰又不是呢?
她自小要被當成太子妃培養,隱藏情緒亦是必修之課。
畢竟日後麵對的是一國之君,可容不得她耍小性子。
要真論起來,她最快活的日子,竟是跟自己老爹在北關住的那兩年。
雖然那邊天氣惡劣,條件艱苦,她還總生病。
但她可以騎馬在平原上縱橫,可以大聲笑大聲鬨,可以肆意做自己喜歡的事。
她是自由的,隻屬於自己的。
而這繁華富麗的京城,反倒像一個巨大的鑲嵌滿寶石的沉悶牢籠。
“真可惜,好久沒騎馬了。”
她輕輕地一聲歎息,卻被蕭晉煊聽在耳中。
他眼睫垂下,眸中有光湧動。
謝灼寧親自倒了兩杯酒,舉起酒杯,“不管怎麼說,今日還是得感謝煊王殿下鼎力相助,這一杯,
我敬你!”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蕭晉煊臉色一變,眼底眸色如霧,“心意我領了,酒就不必了。”
她酒量不佳,萬一醉了,又發生上次那種事……
謝灼寧似乎也回想起什麼來,趕忙將酒杯放下,笑哈哈地道,“也對也對,你是來吃菜的,喝什麼酒啊。”
說罷,連忙又給蕭晉煊夾了一大碗菜,似在掩飾什麼似的。
蕭晉煊不清楚謝灼寧記得多少,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