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扯起嘴角,謝晚吟衝著他溫柔地笑,“我怎麼會哄你呢?”
謝明琅卻不看她,兀自地說著話,“晚吟姐,你知道嗎?我跟我阿姐打了個賭,她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我能守住手中這半份家業,她願將鎮陽侯府所有家業拱手相讓,不帶走分毫。”
“反之,亦然。”
他那時太過自信,以為這件事十分簡單。
畢竟他家阿姐像他那麼大的時候,已經開始幫家裡打理鋪麵了。
他是個男人,難道會連一個女子比不上?
可事實證明,他錯了,且錯得離譜。
謝晚吟聽到這話,頓時五官扭曲地尖叫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
鎮陽侯府的全部家產,那得是多少?
她貪墨的那點銀兩,恐怕不及千分之一!
如果早知道他跟謝灼寧打了這樣一個賭,她就算是用儘辦法,也一定會幫助他贏!
謝明琅看著謝晚吟癲狂的樣子,總算明白,為什麼阿姐不讓將打賭的事告訴旁人了。
因為隻有這樣,才最能看清楚人心。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瓶,放在地上,“晚吟姐,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金瘡藥,以後你自己在這裡,好自為之。”
說罷,轉身離開。
不顧謝晚吟在他身後苦苦哀求,“明琅,明琅弟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從小對你那麼好,把你當親弟弟的份上,你就救救我吧……”
可惜她這番後悔感言說得太遲,謝明琅頭也不回地離開監牢。
她見狀立刻又變了臉色,尖酸刻薄地咒罵起來,“呸,白眼狼,**!謝灼寧的弟弟,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沒事的,”她安慰自己,“謝明琅不救我沒關係,爹爹不會不管我的,祖母不會不管我的,哥哥不會不管我的。等我出去之後,我一定會讓他們姐弟後悔莫及!”
“真可憐,她竟還覺得自己能出去呢。”幾個獄卒聽到謝晚吟的話,嘖嘖搖頭。
“也是,她恐怕還不知道,謝大人已經將她逐出族譜了。”
“謝家滿門清貴,哪裡容得下她這個汙點?”
“唉,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卻把自己作進牢房,你說她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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