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侍郎怒氣一湧,對楊烈道,“侯爺,這可是在宋府,還容不得他一個外人如此放肆吧!”
楊烈不疾不徐地打著圓場,“寧大夫看診的時候不許外人在場,這是他的規矩。宋大人若是不放心,本侯願意在這裡盯著,絕不會讓宋大小姐出任何紕漏。”
“不行!”宋侍郎想也不想地便拒絕了。
不盯著宋玉秋,他不放心。
楊烈頓時冷然一笑,“宋大人是不放心本侯嗎?那本侯現在便進宮去稟明聖上,宋大人不滿賜婚,意
欲悔婚如何?”
宋侍郎臉色難看得跟吃了蒼蠅似的,烏漆嘛黑的,到底隻能妥協。
隻是臨出門時,他故意“關切”地說,“玉秋啊,你可要好好配合大夫治療啊。你若出了什麼事,爹可沒辦法跟你娘交代啊!”
重音在“你娘”二字上咬了又咬,名為關切,實則威脅。
宋玉秋臉色蒼白,虛弱地道,“好。”
宋侍郎走出房門,謝灼寧立刻查看宋玉秋身上的傷勢。
待掀開被子看著那滿身傷痕時,她喉嚨似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這些,都是他們打的?”
“是啊,我爹還親自動手打了兩巴掌呢……”宋玉秋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不過我家那個母老虎也沒討著什麼好……”
挨了她一記**,此刻怕是正疼得死去活來呢!
謝灼寧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隻是不知為何,眼淚有些止不住地留下來。
她這一生,被人陷害,被人拋棄,被人追殺……
無論麵臨什麼樣的困境,她都堅韌不屈地挺了過來。
可看到宋玉秋傷成這樣,她卻覺得心裡難受得厲害。
宋玉秋見狀慌了神,抬起手來替她擦淚,“灼寧姐,我沒事,我騙你的,我福大命大,怎麼會死呢?”
她一抬手,袖袍
滑落,手臂上的道道血痕便露了出來。
楊烈平日裡跟宋玉秋嗆聲慣了,此刻看到這副場景,也難得的沒吱聲兒。
他平常總說宋玉秋粗魯生猛,沒有半點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大家小姐模樣。
可在這個**的家裡,她若不渾身帶刺,又該如何活下去?
“宋玉秋,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聽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宋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