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煊抬起頭,遙遙看過去。
就見謝灼寧靠在走廊欄杆處,支著頷,唇角勾起笑弧,俏麗明媚,不可方物。
他臉上繃緊的輪廓霎時一軟,如春水浸潤冰河,緩緩消退融化。
江堯見狀,大鬆口氣。
謝
天謝地,謝大小姐接了帖子當真赴宴了。
她若不來,自己今日恐怕難逃一劫了!
蕭晉煊正欲抬步走過去,就聽一聲高呼——
“長公主駕到!”
這場宴會的主人,終於登場。
謝灼寧也收回目光,朝來人望過去。
一身石榴色華貴錦裙的靜安長公主緩步走來,儘顯雅致華貴。
眾人紛紛行禮,“見過長公主殿下!”
“諸位不必多禮。”
靜安長公主抬了抬手,唇邊帶著淺淺笑意,顯得親近溫和的同時,又不失皇家威嚴。
“方才出了點小意外,是我趙國公府招待不周。本宮已經命人加強巡邏,隨侍左右,絕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此言一出,便徹底斷絕了那些想要動歪心思的人的後路。
謝灼寧感慨,長公主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心裡跟明鏡似的。
靜安長公主讓眾人到花廳落座,又命人取來珍藏的幾盆名菊,供眾人觀賞。
“姚黃魏紫,白毛獅子,白玉珠簾,鳳凰振羽……都是萬金難求的名貴菊花啊!”
“開得這般好,長得這般豔,都說長公主的菊園首屈一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看要不大家就以菊為題,作詩兩首吧?”
品茶賞花,吟詩作畫,都是宴會的
常規流程。
隻是沒想到今日這提議一出,附和者卻寥寥。
有人站出來,朝靜安長公主一福身,“小女子幼時體弱多病,在彆莊養了許久才被接回府中來,都沒得夫子好生教**過,恐拙劣之作,汙了長公主的耳朵,就不獻醜了。”
話雖對靜安長公主說的,眼睛卻是朝著蕭晉煊那邊瞄的。
她話音未落,另一人也急吼吼地站出來,“我比她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