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長公主微微擰了擰眉,“那,清漪怎麼辦呢?”
聽到這個名字,蕭晉煊眉目冷肅了一些,“皇姐知道的,我一向拿她當妹妹看待。”
“可她那身體,若是知道你有喜歡的人,還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既受不住,那便不叫她知道便是了。”
雲台山離京幾百公裡,她一直陪太皇太後在山上禮佛,若無人刻意傳消息過去,她怎會得知?
靜安長公主歎了口氣,“罷了,我說不過你。”
她家
這位弟弟倔起來,誰也拿他沒轍。
“皇姐若無事,我便先告退了。”蕭晉煊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靜安長公主看著他的背影,揪緊手帕,低聲喃喃,“為什麼他喜歡的,偏偏是謝家人呢?”
貼身嬤嬤拿著披風,給她披在身上,“長公主殿下,此處風大,咱們還是下去吧。”
靜安長公主突地問,“太子大婚的日子,是不是馬上要到了?”
嬤嬤應道,“就在三日後。”
“三日後……”靜安長公主收斂目光,“太子大婚,太皇太後身為老祖宗,又怎能不出席呢?”
……
回到侯府,謝灼寧立刻叫來半夏,將那支玉簪遞到她麵前,“你瞧瞧,可有印象?”
半夏記性很好,看過的東西,幾乎過目不忘。
她瞧了一眼,搖了搖頭,“沒見過。不過這玉簪,不像是高門大戶的小姐佩戴的。”
謝灼寧眼睫輕輕一抬,“哦?怎麼說?”
“這玉簪的花樣款式是最近京城流行的款,但料子卻很一般。”
一般都是家中庶女亦或是小門小戶的人家才會買。
話說到這裡,謝灼寧心裡早有了數。
可她還是不想冤枉了任何人。
“你悄悄去各家首飾鋪子打聽一下,這簪子是被誰買走的。”
“是。”
翌日。
蕭晉煊派人,把墨風給送了過來。
謝灼寧看著馬廄裡毛發黑亮、精神抖擻的
大馬,滿意得不行。
她要人打了水來,又用襻膊束起袖子,親自上陣刷馬。
才刷到一半,就聽外麵來人通傳——
“大小姐,老宅那邊的柳姨娘過來了,瞧她那模樣,怕是有急事找您。”
謝灼寧麵色詫異,“柳氏?她來找我做什麼?”
按理來說,她若有事,當回稟謝家當家人才是,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