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孫女……”謝老夫人呢喃著這幾個字,神情更迷茫了。
謝灼寧滿頭疑惑地看向四喜,“祖母這是怎麼回事?”
瞧這模樣,可不像裝出來的。
難道祖母,當真不太記得人了?
四喜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老夫人前段時間突然昏倒之後,便一病不起。
流水一樣的藥每日端進屋,不僅沒有任何好轉,人反倒開始變得健忘起來。
今日忘了這樣,明日忘了那樣,
漸漸的,竟連貼身伺候她幾十年的嬤嬤都認不出來了。
“既然祖母誰都認不出來了,又怎會掛念著想見我?”
謝灼寧目光銳利地盯著四喜,眼神透著危險。
四喜愣了愣,“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老太太誰都忘了,偏偏時時念叨著大小姐的事。
正在這時,謝老夫人突地想起什麼,瞬間激動起來,“灼寧丫頭,灼寧丫頭在哪兒?”
四喜大鬆一口氣,“大小姐您瞧,老夫人是記得您的!”
謝灼寧也怔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在床邊半蹲下身子,“祖母,我在這兒。”
看到她,謝老夫人臉上頓時展露笑意,“灼寧丫頭你可算來了,瞧瞧祖母給你留了什麼好東西。”
她在枕頭下一陣摸索,最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過來。
裡麵裝的,是一隻紅翡暖玉鐲。
謝灼寧有些意外,“給我的?”
“你身子寒氣重,戴這個有好處。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了,祖母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鐲子就當是祖母給你的生辰禮了。”
“過了生辰,便是大姑娘了。日後可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般,做什麼都沒輕沒重了。”
聽
著老夫人的敦敦教誨殷殷囑咐,謝灼寧心裡,五味雜陳。
她幼時寄人籬下,老爹遠在邊疆鞭長莫及,梁氏對她也隻是表麵關心,看似花團錦簇,卻最容易被忽視。
隻有祖母,永遠記得她的生辰是什麼時候,總是偷偷給她準備最特彆的禮物。
她曾經,也是真真切切被人愛過的。
所以她才會如此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