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兒啊,你說他拚儘全力於刀尖之上殺出一條血路,隻為在你生辰這日趕回來給你個驚喜,卻聽到你要與他人喜結連理的消息,你說,方才他對你說出那些祝福的話語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腳步踉蹌了一下,一陣暈眩之感,瞬間襲上謝灼寧的腦海。
她沒法想象,也根本不敢想象,那時候的蕭晉煊,到底是
什麼樣的心情。
她錯了。
大錯特錯。
明明說好不能向夜無缺妥協的,為什麼還是向他妥協了?
因為她不是聖人,因為她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卻不敢豁出彆人的性命。
她根本就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銅牆鐵壁,水火不侵!
見她站立不穩,夜無缺伸手,扶了她一下,“小草兒,你沒事吧?”
卻被謝灼寧毫不留情地推開,“你滾開!夜無缺,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他做了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夜無缺凝望著她,那雙桃眼深幽如海,“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本宮喜歡你啊!”
可謝灼寧聽到這個說法,卻隻覺得可笑,“喜歡?夜無缺,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嗎?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隻是不喜歡被人脫離掌控罷了!”
從幼時自己敲暈他逃跑,到上一世自己刻意避開與他重逢,到這一世自己的避而遠之,一次又一次地脫離他的掌控。
說到底,他的喜歡,不過是兩世的不甘作祟罷了!
狹長的眼眸眯起,夜無缺涼涼地扯起嘴角,“你說得對,本宮的確不知道什麼叫喜歡。隻知道本宮得不到的,誰也彆想得到!”
一拂袖,他亦轉身
離開。
足尖一點,幾個飛馳,便到了一片花圃之中。
花農見他過來,連忙笑著迎了過來,“夜公子,您不是說今日帶個貴客過來看花嗎?怎麼就您一個人來了?”
夜無缺渾身滯滿冰冷寒氣,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不看了,將這些花都鏟了!”
“都……鏟了?”花農嚇了一跳,“夜公子,這是為什麼啊?您說這是送給彆人的賀禮,我們幾百個花農日夜不休,才總算在今天